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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道:單項選擇(下)(1 / 2)

“倒是挺久沒見你了,之前是一直在老宅,時時沒什麼事給你做,你總算是鬆下來一陣兒吧?不過……家裡當初定下你,卻沒讓你當成掌事,確實還是委屈你了。”

傅鳴瀛說這話的時候,封適之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觸動的,但更多的是莫名想笑,他感激傅家沒有絲毫血緣關係也將自己撫養長大,可這不代表自己就沒有人的七情六欲了,家規又不是天條,也沒有規定過“落選的掌事不許委屈”這一點。

封適之跟在傅鳴瀛身後,沒急著回答,聳了聳肩仔細想了想,卻始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似的,要怪也怪傅鳴瀛這問題著實為難人了,彆人知道他落選,不嘲笑的人都閉口不提,傅鳴瀛倒好,把這問題懟他眼前問他,所以親愛的老板爹到底想得到什麼答案呢?

傅鳴瀛見他一直沒開口又笑笑“沒事,有什麼就說,既然當初定下你,不管你後來有沒有當上,我們也早把你當一家子了,一家子是什麼樣,你看清雲。”傅鳴瀛忽然站定,指了指前方。

封適之這才反應過來,一直想著傅惜時方才跟自己說的話,他的魂兒早不知道飄哪兒去了,現在才發現不知不覺的被帶進了一個小巷子裡,順著傅鳴瀛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又驚訝又覺得搞笑。

賀清雲平時看著拽裡拽氣不苟言笑的一個人,沒想到私底下還有這一麵!死死的抓著傅鳴堂邊哭邊撒嬌,表現十分像一個戀愛中的女孩子,趴在傅鳴堂肩上問著稀奇古怪又沒有依據的問題

“嗚嗚嗚……堂叔,你知道姓高的那家怎麼說我的嘛!他們非說我是外人,我從小就是在家裡長大的誰都不敢說我是外人他們憑什麼說……我為啥不是你親生的啊……”

前麵兩句傅鳴堂還心疼,哄孩子一般拍著賀清雲的後背,最後一句直接愣住,眉間皺出了“川”字型,許久才磕磕絆絆的冒出一句“我……我也不知道你為啥不是我親生的啊……”

“嗚嗚嗚老天爺不公平……”賀清雲還在不斷哭著,根本想不到自己現在在被圍觀,還是傅鳴瀛先繃不住了,當時就笑出了聲,賀清雲才連忙回頭,看清來人立刻吸了吸鼻子一把把眼淚抹乾,臉色燒的通紅,扭扭捏捏半天才想起來躬了躬身“大伯。”

“誒呦,真是沒想到啊,都二十多歲了還哭鼻子呢,小老虎成大花貓了?”傅鳴瀛說著瞥了眼賀清雲身邊的傅鳴堂,傅鳴堂也隻得無奈的笑笑。

“大伯你也笑話我……”賀清雲憋不住,五官又皺成一團,迷迷糊糊裡看見傅鳴瀛身邊還有個人更是火上澆油,指著封適之就哭嚎“你還帶他一起笑話我!”

“清雲哥,我、我真不知道你在這兒……”封適之一麵死死捏住拳頭憋笑一麵結結巴巴的說。

這顯然有逃脫“罪責”的意思,可笑話是一起看的,傅鳴瀛豈能放過他?頓時笑著突然拽住他的手腕“不,不是,他知道,他說他看見你在高家那邊心情不好了,跟我打賭說你肯定要哭鼻子,不信你問他!”

封適之直接傻眼,奈何老頭力氣如此之大,讓他根本無法掙脫的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賀清雲掏出小本本記仇,隨後指著他便大喊“看我笑話,你給我等著,我跟時時告狀去!”

“不是,真不是我……”封適之欲哭無淚,然而賀清雲急於回去洗臉,早就一溜煙見不著影兒了,他苦笑著也隻能認命,彆過傅鳴堂之後,他回頭無奈的看向傅鳴瀛“瀛叔,你乾嘛整我啊。”

傅鳴瀛略帶得意的樣子拍了拍封適之的肩膀“讓你學學他唄,你看,這才是一家人的樣子,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我們做長輩的可以幫你分擔,有什麼委屈的,我們做長輩的也能做主啊。”

“不怕您笑話我,其實,我剛開始是挺委屈的,後來又想,這也沒什麼,我當初如果沒有被傅家收養,且不說吃喝,我在自己家裡都未必能長大,就算是命好,沒在哪年哪月凍死餓死了,長大也沒有好的教育資源,我就沒法到今天的地步,再說了,就算不能做掌事,我也是最高階的管事,比起另一種命路,我已經好了太多,沒什麼不滿意的,小姐需要我,我就來臨江隨時幫她。”封適之微微笑道“畢竟,誰能拒絕一個脾氣好、長得還可愛的老板呢?”

“謔!”傅鳴瀛眼皮跳了跳,有些哭笑不得。

提到閨女的感情問題他一直都應激,最近受的刺激多了更嚴重了,先是侯家高家擠來擠去的提親,後來高家贏了,他以為自此也就定下了、安靜了,誰知憑空又冒出個林默讀來,年輕人氣血方剛的,差點把他這個老父親心臟病嚇出來,現在又聽到封適之說閨女長得可愛,老父親是真怕封適之下一句又崩出個他也喜歡時時來。

當父親的自然看閨女哪哪都順眼,但著實也不大理解閨女怎麼就那麼招人惦記呢,這都幾個了?再來一個煩不煩!

“一群偷花賊……”傅鳴瀛彆過頭去,咬牙切齒的低聲吐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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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什麼?”封適之沒聽清又湊近了問。

傅鳴瀛才回過頭,故作平淡道“哦,沒什麼。你能這麼想挺好的,不過呢,我也不是來勸你、讓你放棄自己應有的權力去慷慨大度的,先是要跟你解釋清楚,作為父親,我肯定要先為自己女兒當時的局勢著想,她在家裡遭人針對,這你是知道的,我肯定要值得信任的人守著她,不是說你不值得相信,而是不管什麼時候,你都等在這裡,我不怕你什麼時候被人搶跑了,但其他人不同,梁森呢,是小寫選的,小寫做事不會沒有緣由,梁森有大用處,但他又不是從小在傅家長大的,被家中旁人招走了不是沒有可能,所以他肯定要有一個位置,要先把他捆在長房的地界。秦柯那邊我倒是沒想,是老二送來的,能幫時時看著老宅也好,也該有一個位置。這第三個就是默讀,其實這個也是老二跟我商量過的,時時沒在家裡長大,地位並不穩固,又沒有生母在家裡給她謀劃,能寵著她的除了我這個親爹,也就她這兩個叔叔了,老二是最靠譜的,所以說即使他有些安排上並不是完全好的,我也不能不給他這個臉麵,秦柯和默讀無論是好是壞,時時都必須留下,再且說了,時時原本隻有一個掌事名額,秦柯和默讀的位置是二房挪出來的,相當於白送,為何不要。”

“瀛叔,您這是教我沾二叔的便宜啊?”封適之有些無奈的笑道。

“嗐,雖然看著像個賴皮的說法,但想想還是覺得有道理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傅鳴瀛擺了擺手看似無所謂道,實際上走了兩步,還是停下來咳了咳“彆告訴時時昂。”

“是。”封適之忍俊不禁,哪怕傅鳴瀛此刻是背著身看不見他、也還是伸手掩了掩自己升起的嘴角。

“除了解釋清楚,還有就是把這東西給你。”傅鳴瀛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墨綠色的玉扳指遞到身後去。

猛地定住,不可置信的怔了怔,傅鳴瀛見他許久不接又晃了晃,封適之才回神,可左手都伸出去了,最後關頭卻又撤了回去,他輕笑笑,衝著傅鳴瀛躬了躬身。

“怎麼?不要啊?”傅鳴瀛大抵能想通封適之的心境,也心疼也擔憂,這個才剛二十歲的孩子心思太重了,不知道將來會走什麼樣的路。

玉扳指是傅家七階掌事的標誌,跟主家的扳指又有些不同,主家的扳指像傅鳴瀛的都是戴在大拇指上的,顏色更深一點,沒有花紋,不是裝飾,更像是威嚴的象征,而掌事的這些雖然所用的玉石都是極品,上頭有各式各樣精美的雕刻,寓意也不同,卻有一點這些扳指往往大小都是極其不合適的,要麼大的能裝下一個小孩的手腕,要麼窄的套都套不進去。

梁森的扳指太小,所以他都戴在食指上,秦柯的扳指太大,她便套了編織繩當做項鏈掛在脖子上。

老宅有人對此有一個不大好聽的解釋華而不實。

不過,作為學生或是收養的子嗣留在傅家生活的,對扳指的解釋雖然各有不同,但大家都沒什麼意見,畢竟,養育之恩在前,教養之恩在上,老爺子當初設立扳指這樣表現掌事身份的東西、給了掌事尊嚴,也不能全然放任掌事為所欲為,扳指是標識,也是警戒,讓人看清自己的身份,到底還是比主家低一截。

封適之瞧著送到眼前的玉扳指,他明白,在傅鳴瀛眼中早就已經認可了他,哪怕位置不好跨過家規提上去,但也讓旁人知道,他同掌事沒有區彆,他心底是感激,可他並不能接過,他明白,依照家規所說,他要守著護著過一輩子的人畢竟不是傅鳴瀛。

“瀛叔,我不想讓您為難,於傅家而言,您是長房掌家,是傅家領頭的人,傅家上下團結一心,靠的是嚴苛的家規,大家互相監督,時刻警戒,總不能因為委屈了一個我,就讓您破戒、做不好表率,這樣會讓後世子孫都認為家規也不是那麼重要,以小見大,如果傅家分崩瓦解,那我可真是家族的千古罪人了。”封適之微微笑道。

傅鳴瀛聽他說罷先是發笑,而後卻也不得不對他這話肅然起敬,看似矯情的做法,實際上,對於一個家族來說,這樣的孩子是十分難能可貴的,他於是收起笑容,換上嚴肅的神色。

“適之,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我自然明白,我是家中表率,不會輕易破戒,但你苦讀十數年,卻被不公平對待也不能當做小事,如果在家中,擺在我眼前的事情我都不能做到公平,子孫後代也是要心寒的,所以我為你的身份想了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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