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酒易醒(下)_和仇人談戀愛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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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酒易醒(下)(1 / 2)

接上回,高辛辭來找我,無數次的求婚之後,我大概也是第一次勇敢的向他奔去,可惜要害得哥哥生氣了,不過這種情況的闖禍我自有本事解決,例如,我在門外還沒落儘的淚珠。

我剛進門,哥哥卯足了勁兒準備好好教訓我,一個字兒還沒蹦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稀裡嘩啦的撲上去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縮在他懷裡,我哥都懵了,估計心裡在想這是什麼操作?先發製人?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我餘光瞧著他無助的瞥了眼清雲哥,但顯然清雲哥更沒辦法回答他這個問題,哥哥也隻好一泄氣,抱著我便像哄孩子似的“哦哦寶貝不哭了昂,這怎麼回事啊?吵架了?高辛辭欺負你了?不能啊,你親的他啊……誒不對!一說這事兒我就來氣!我讓你撒開你咋還親上去了!”

“哥哥你彆說這個了你越說我越舍不得……嗚嗚嗚嗚嗚……”我賴著哥哥手臂不放,任憑他氣的直打哆嗦也拿我沒辦法。

妹妹喜歡妹夫,親了一口,邏輯通順,道理清晰,雙方屬自願行為合情合理合法輸出,但大舅哥有話說,為什麼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剛才是不是有個穿黑衣服的孔雀精大搖大擺的進了家門、偷走他一盆精心養育的花兒?而且居然還是合法途徑?花兒也願意!

兩個哥哥的智慧湊在一起也沒法反駁這個問題,最後也隻得一咬牙一跺腳,我哥見我哭的差不多了,捧著掛水泡眼的我的臉仰高了看他,伸手大力的抹去我腦門上的口紅,然後隔著幾根發絲狠狠地親一口“睡覺!這麼晚了不睡明天變成熊貓眼!”

哥哥說罷,清雲哥也湊上來大力的揉了揉我的頭,麵上大多是些嘲笑我哥的意思“姑娘大了不中留,理解萬歲啦——”

“什麼不中留?啥叫不中留!我憑什麼理解那個人販子!賀清雲你是出生的時候腦子和胎盤一起丟了嗎!”

“再這麼說話我就踢你屁股,你這醜陋的土撥鼠!”

“說誰土撥鼠你才土撥鼠!”

吵到一半,清雲哥似乎才想起我了似的,彆過頭瞥了一眼,隨後推著我回屋“乖乖早點回去睡覺啦,哥哥們有點正事要聊,彆哭了昂,要不然明天早上起來不好看了還得哭。”

說完又挨了我哥一拳“說什麼呢你,我妹什麼時候醜過你不要瞎講昂!”

“看來要比的是蹦床拳擊賽了。”一旁路過的嫂子擺擺手道,頗為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要不我陪你睡?不過,我估計得先去當這兩位的評委。”

我的事情是沒法開口的,哥哥是不想我和高辛辭在一起,但要輕易分手也曉得是對我的打擊,宣杏雲不是個嘴嚴的,有什麼事她沒法決定,到時候肯定全給我哥吐出去,哥哥絕對又要去跟二叔鬨,分家產的時候就已經很鬨心了,再加上我的,難免父子離心,我明白二叔也是為我好,何必還單為了傾訴就惹亂子。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嫂子,你也早點休息。”

宣杏雲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沒說什麼便離開,我鬆懈了繃緊的情緒,以為我至少還有緩衝的機會,或許睡一覺起來,情況還能有轉機,可偏偏事與願違,我站在十字路口上,岔路的綠燈就要亮了,還有人要加速數秒。

低下頭,手機上顯示的是默讀的消息,不,是江以南。

實際上,無論是虛假還是真正的林默讀在謊言戳破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林默讀”這個名字就隻剩下一個空殼,江以南痛恨這個遮蔽了他所有的身份,南行也厭倦著,仿佛一個表麵上乾乾淨淨的麵具,卻遮不住底下矛盾的麵孔。

【見一麵吧,我有話跟你說。】

我頓了頓,回了一行字。

【我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很快,就十分鐘。】

【我不想聽。】

……

沉默了半晌,我並不覺得他還會說什麼,可拿著手機的手就是遲遲不放下。

【我在樓下等你】

自己都不曉得是什麼時候為什麼、又以怎樣的情緒冷哼一聲,回過神兒來的時候都晚了,總覺得不應該以這樣的脾性麵對他,心裡可憐他,可更多的是不自覺的厭惡,仿佛是對他特意隔在我麵前的水晶牆壁唾棄不已,又期盼的想要知道這扇牆背後的艱辛。

我明曉得是黑色的,明曉得他給我展現的水晶牆已是最好的一切,我戳破黑暗也沒法怎樣,我不是光明,帶不走他,沒有愛之後的小世界,水晶就是玻璃,是蒙蔽著華麗的外表實際卑賤的一切,但就是想為曾經的“水晶”討回一個公道。

可水晶已經成玻璃了,遲來的公道似乎無用。

他對我的傷害算什麼呢?是我因為太愛他,於是在他離開後兩年的痛哭嗎?可是眼淚的市場價是多少?

他是不是也可以說我,在我這一世所謂的“背叛”、改嫁之後他為我留的眼淚也是可貴又卑賤的東西?

眼淚沒有價格,說不上是貴是賤。

我不明白,不明白是該對他熱烈,還是淡漠,是失而複得的喜悅,還是刻骨銘心的厭惡,我什麼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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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複活了,他不明白在他死後我的痛苦不堪,隻曉得我已經重新嫁了人,生了孩子,他當這種現象是背叛,而我拆穿了他編纂的過往,怨恨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為此矛盾,中間還夾著我的新任丈夫,我現下唯一愛的人,還有多年前我無辜枉死的哥哥,多戲劇性的畫麵?悲涼可笑。

一個不可能發生的事件發生了,我是該費解,想必所有人都會費解。

我披了件外套下樓,在嵐山苑慢悠悠的轉了一圈後才見到他的身影,是在人工湖邊的長椅上,他帶著在灰暗的環境下突兀的白色耳機,沒注意他的頭發,好像很久沒剪了,長長的快要蓋過眼睛,但絲毫沒有淩亂的跡象,後麵的拿小皮筋紮了個小揪,他直直盯著手機,手指搭在上麵,卻沒什麼行動,隻是發呆。

入秋了,深夜裡寒風吹過,疲憊不堪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下變得更加蒼白,他的精神在默念和南行手術之後肉眼可見的頹靡下去,我瞧著他,仿佛下一秒生病倒下的就是他了。

腳步聲停住,大抵聽起來不像單純路過的行人,他抬眼看看,見到了我,不曉得什麼時候學壞開始酗酒,濃重的酒味蓋住身上的暖香,他似乎也十分驚訝我會來,下巴揚了揚,通紅的眼眶濕漉漉的,背後的手則慌亂不堪,想要藏起那些汙濁的痕跡,可我早已不在乎他裝出來多純潔的模樣,我不是喜歡純潔,我愛的隻是他當初堅定為我的模樣,可惜他從來沒有明白過。

我上前去,奪過他手裡的啤酒罐子,將裡麵剩下的酒水一股腦兒的灌下去,他不知道該不該阻攔,又顯得手足無措,可短短那一瞬便也就隨性了,苦笑笑坐正了身體,耷拉下手去,又起了一瓶酒陪我喝。

稀裡糊塗的醉酒,稀裡糊塗的沉默,坐近了,將耳機的另一頭遞過來,兩人共同聽著一首絕望的戀歌,像極了年少時純真又拙劣的示愛——純真又拙劣的演技。

我聽著他循環的歌曲,是以冬的《某日我也會走入昏茫夜色》。

【若詩歌不能讓我遇見你我厭憎詩歌】

【我嫉恨玫瑰為它妄圖染指你嘴唇的紅色】

【眾生之中我唯獨寬恕刀鋒它便捷輕薄含情脈脈】

【迎風抖開正好吻過你頸側】

……

【亦或者直到文明的火種都傾倒不再有通天樓閣】

【我才能看見你你才能聽清我】

【那些原初的赤裸的怦然地彙成光流的河】

【奔赴過幾十萬光年隻是為從你眼底劃過】

……

【若日落是對你的一次謀殺我赦免日落】

【我讚美惡德為它不肯饒恕你的每一條罪過】

【鮮血仍鼓蕩於你的脈搏嘀嗒嘀嗒可聽見麼】

【所有你真實畏怯的黑夜都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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