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因果_和仇人談戀愛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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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道:因果(1 / 2)

江以南醒來的時候並不算太晚,天邊蒙蒙的亮起一條線,他抬眼望了望屋裡的裝飾,好像是臨時安排的醫務室,牆上掛著的鐘表時針指向五,他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看這架勢應該是低血糖,床邊放著病曆單,封適之沒影兒了,想來是自己問題不大,他就回去睡了,醫生的字不是一般的難認,他眯著眼看了許久,迷迷糊糊的看出個“葡萄糖”來,費勁兒仰了仰頭發現自己確實是掛著水的,手背紮著針的地方冰涼,他伸手捂了捂。

低血糖不是什麼大毛病,不過仔細一琢磨,也有問題,他素來是沒有這種症狀的,之前檢查也沒發現,而且就算是急性的,就這麼不講道理,低血糖又怎麼會心臟疼呢?這就不大對勁兒了。

難道說……被高辛辭給氣的?那不應該是肝兒疼麼!而且,這反射弧得有多長才能隔了一個小時氣成這個鬼樣?再說了,他仔細想想,隻要時時對他好,那高辛辭的幾句話也算不了什麼,他早就不氣了。

死孔雀精,他才尿頻!他才腎虛呢!不然為什麼時時跟他在一起七年隻有第一年生了一個孩子?剩下六年都虛了唄!

何況他後麵還趁機揍了封適之一拳,他現在彆提多開心,兩個情敵都分分鐘吊打。

想到這兒心情十分愉悅,生病的事也就拋之腦後了,他看了看吊瓶,裡麵的藥水沒剩多少了,半天也沒見一個醫生來加藥,大概都去睡大覺了,他自己覺得好得差不多了就自己拔了,呼——好險,差點空氣就進手裡了,還好他醒得早。

他翻身起來,出去的時候走廊燈光昏暗,馬來大部分酒店都是這樣的,也不曉得是什麼高級的神秘感,他隻覺得這裡很適合拍恐怖片,給柯益的導演們推一下絕對賺大錢。

夏夜的風從走廊儘頭的窗戶冷颼颼的吹進來,臨海的城市永遠都這樣,平時都熱得要命,偏就夜裡哪一陣冷風吹上來,凍得人打一哆嗦。

不過馬上,更一哆嗦的事就發生了,他是真的深吸一口氣那種,前方不遠處一個房間突然走出一個走路搖搖晃晃的小娃娃,撓了撓頭迷迷糊糊的向四周看,虧得是他視力好,一眯眼才看清了那是漾漾,趕緊上前去把孩子抱起,果然小孩沒有守夜的是不行,童嬅她們一睡熟了,漾漾跑出來了都不知道,這又不是在家裡,萬一再跑丟那可麻煩了。

再有就是,他又看到漾漾有一點跛腳了……

可能也是報應吧,這樣出身的孩子總要有點缺憾的,漾漾先天腿腳發育不良,禍不單行,生他的那天似乎還有個護士看不過眼,給孩子腿掰了一下還是怎麼,也有可能是程菱被害妄想症吧,醫生說漾漾的腿是可以治的,但發現他走路不好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所以治療會慢些,去年冬天做過手術的,按說該好了,可惜又來這麼一出。

“漾漾,怎麼不睡覺跑出來了呢?”他輕聲問。

小小的孩子暖洋洋的趴在他肩上,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隨後手就去抓那隻做過手術的腿“哥哥,我想跟姐姐一起睡覺覺。”

“你的腿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江以南瞧著漾漾沒自己小臂粗的腿上密密麻麻的生了一片紋似的,每個凹陷的地方白的滲人。

漾漾點點頭,又緊緊的抱著他“嗯,哥哥,我的腿……好癢、特彆癢……”

看來是天命注定嘍?隻可惜程菱造的孽,偏偏連累到這個孩子身上,投胎真是門技術活,這趟來人間倒了八輩子血黴。

誒,也不對,當年也沒查清楚,誰曉得是不是傅疏愈故意的呢,江以南看不慣,但也說不清,漾漾是活該,可為何跟他一樣甚至出身更惡心的傅疏愈就一點報應都沒有?他就一個“附屬於”的名字貼臉上就完了?

可這又不是戕害,這分明就是實話啊。

江以南不曉得該哭該笑,嗯,大概還是該哭吧,漾漾身份到底與他無關,對於時時來說,也是寵愛大於仇怨的。

那還是管管吧,省的時時醒來擔心。

“漾漾乖,哥哥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是不是還困啊?哥哥抱著你睡吧,到了叫你。”他一麵輕輕拍打哄著孩子,一麵已經出了門了。

馬來最好的私立醫院就是路澤沄開的了,陳伊寧雖說不愛這個丈夫,責任倒也儘到位,帶著人家四處開了不少醫院,名聲漸漸打起來了,這要是將來回了國內,雖不至於跟侯家比肩,但當個千年老二也是挺有前途了,要曉得路澤沄是個什麼出身啊,多難才攀上陳家認識陳伊寧,哪怕一直兩地分居,這婚結的也不虧,不過要說這路澤沄本人嘛,好像確實也還不錯。

陳家有求於傅家在先,所以他這回去路澤沄的醫院也是端著架子的,從頭到尾路澤沄倒是平和,瞧著他各方麵都十分穩重,相貌也出眾,漸漸的自己也放下傲氣,其實也不乏一些親切感在的,路澤沄這副模樣,真像當初自己做林默讀時想要裝出的樣子,不過真可惜,人家是真的,自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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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檢查還是快的,本來十分抗拒醫院要哭,十分幸運的事這回碰上陳舟止也沒睡,路澤沄兩句話就把他兒子哄出來了,有個同齡人陪著他也就隻顧著玩,檢查還是有點浪費時間的,花了四個小時,天都大亮了,好在並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水土不服加陰雨連天,而且,這小孩大概在十幾個小時前崴腳了沒說。

時時說不準兒還在睡覺,所以他抱著漾漾出門的時候就隻跟童嬅說了一聲,吃了早飯就會帶漾漾回去,可惜終究是事與願違,剛一出路澤沄辦公室的門就碰上一張熟臉,介紹說是宋家派來供他使喚的。

可這個麵相……奸詐狡猾陰險惡毒的,真不像是宋家那個裝模作樣的“書香世家”會有的,倒像是威廉的人,事實果然也是的,那人起先還裝著板正的樣子,擺擺手讓身後人都出去以後立馬換了一副模樣,點頭哈腰、畢恭畢敬。

江以南看見多好笑的東西似的揚了揚眉。

“江總……”他顫顫巍巍的上前來,眼皮子抽筋了似的眨巴了好幾下。

瞧著漾漾困倦的不行,他稍稍哄了兩下就睡著了,此刻才放心說話,回頭去看那個威廉公司難得白淨規整的秘書“我見過你,但沒記得名字。”

“我叫汪伏生,不過不重要,您不必費心記著,點個頭我就知道您是叫我了。”自稱是汪伏生的人躬著身道。

江以南這才勾印象,還記得小時候他和南行在一塊玩的時候見過這人牌子的,不過那會兒不識字,就認得一個“汪”,威廉看見了也不給他們說,還指著家裡養的一隻狗笑說就管他叫“汪汪”。

“汪汪”、“汪汪”,叫了有個五六個月吧,起先人家還害臊,後來就當沒聽見了,沒想到狗名字叫了這麼長時間的人事實上也是有正經名字的。

怪可憐的。

威廉素來喜歡不把人當人看,他和南行那會兒也小,根本不曉得那會是個傷人的話。

帶著同情與憐憫,江以南稍稍端正了些,抱著孩子把人帶到一處沒人的巷子裡。

“我記得前兩個月去和韻的時候你還在,犯了什麼大錯?按說跟了十幾年的人,威廉不該這麼無聲無息的開了你。”江以南疑惑道。

他猶記得小時候就見過威廉的電腦,“汪汪”的名字是被勾在一個大圓圈裡的,後麵工資數額是十四萬,九十年代的十四萬可不是小數目,他應該是和韻核心層的人。

汪伏生低著頭,說到這塊兒他也懷疑自己似的“江總,其實我來找您也是為了這件事,我並沒有被威廉驅逐,是他曉得傅小姐要跟宋家打交道了,所以提前叫我來盯著宋家,免得他們給傅小姐使絆子,按道理我每天都要給威廉打電話的,可也就是這兩三天的事,我聯係不上威廉了……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情況的,偏是傅小姐來了他斷聯,所以我就想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啊?”

江以南聽著這話迅速辨析,他原本不該多在意,但這麼一說,不合理的地方是太多了,他昨天給威廉打電話的時候威廉也是沒接的,依威廉的性格,他確實會回才對,再有就是早上聽聞傅鳴延突然來了馬來,他至少是昨天就上了飛機,但昨天可是他妹妹傅鬱恒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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