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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道:海底(上)(1 / 2)

沉入水底、沒過口鼻,抬頭望去,一望無際的黑暗,難得從遠處瞧見點朦朧的光,拚了命的撲過去,發現那不過是條穿行於水中的魚,無意路過於此。

沒有人救他,沒有人。

拚命掙紮最後隻會有更深的窒息、絕望,他是被裝了籠子扔進海底的,要麼就痛痛快快的死,要麼隻有一輩子熬在這一眼望到儘頭的牢籠了。

誰會有這樣的感受呢?他又做出怎樣的選擇?

就像清晨小路上默念緊緊抱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兄妹隔了十多年終於重逢,她跟南行說什麼?

她說“哥哥,我愛你,可我遠沒有江以南更愛你,所以、你願意為他去死嗎?”

南行服毒了,掙紮二十分鐘之後終於倒地,誰說死不能作為生命的自由、靈魂的解脫呢?

就像傅疏忱處理完外麵的事務後終於空下功夫去看被關起來的江以南,他想通了江以南的一生,卻看不清妹妹會給他怎樣的結局,雖然江以南已經選好了。

他說“哥,你能放我走嗎?”

傅疏忱知道他離開也不會對時時有任何的傷害,他隻是想走,另一種意義上的“走”。

他看得到江以南蜷縮在床邊,兩隻手都被鐵鏈束縛起來,房裡所有的利器都被收了、連床角都包了軟墊。

時時連燈都沒給他開,唯一的光是傅疏忱開門時從門縫裡溜進去的,慘白的走廊光照在他那雙墨藍色的義眼上。

傅疏忱又看門口,關押江以南的地方是時時的房間,李世榮加上後麵那幾個都是時時的親信,說他們收到的任務是保護姑爺,衣食供應也一樣沒缺,隻有時時、不曾回頭。

其實最恨的是他吧?所以要活著折磨他,南行去死讓他看著,威廉這條後路斬斷也讓他看著,連那兩本結婚證都是諷刺,最刻薄的諷刺,未寫完的請柬還零零散散的鋪在桌子上,婚禮剛放了消息說延後了。

江以南想痛痛快快的死,可時時不許,還給他換了跟自己一樣的路,折磨自己也折磨他的活下去,傅疏忱發覺自己一時之間都恨不起來,心疼時時,但也不恨江以南,反而可憐他,說話都帶了哭腔,他看到時時和江以南的人生都一眼望到頭了。

“你彆想著走了,一輩子、就準備老死在這兒吧……”傅疏忱咬著牙說,他也不敢再去看江以南的眼睛。

偏在他要走的時候江以南又開口,他窩在床邊悄聲的哭,忽而又抬起頭“哥,時時呢?”

傅疏忱歎了口氣,不好泯滅他最後的希望也隻能轉了個彎兒回答“時時暈倒了,現在在澄澄房間休息,等她醒了會來看你。”

“哥,你看著她,我怕她想不開,我對不起時時我騙了她那麼久,可我沒有辦法拿我自己換回林默寫的命……她也騙我了,我隻有這一個訴求,能不能、讓她活著?”

看吧,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他明知道對時時來說活著是一樣的折磨,卻總是想把自己不願意要的一切、以為是為她好的奉獻給她。

傅疏忱說不出口,他跟江以南是一個想法,他也自私的舍不得時時死去。

“我知道了。”傅疏忱扔下一句話後便離去,門也哢吧一聲關上了。

他離開帶走了光,眼前再度陷入黑暗,江以南昏沉沉的趴在床邊上,想起南行死前最後看著的方向是他。

或許就真像傅疏忱說的那樣、一輩子就老死在這兒了吧?黑暗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證明他的人生沒有再下降的空間了。

可偏有一個人又開了他的燈,心含著憐憫的人啊,你可知、懸崖下的月光並不會讓人有求生的欲望,隻會讓他平靜下去,最後心甘情願的墜落?

高辛辭重新打開了那扇門,江以南仰起頭、看清他的一瞬間苦笑。

“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最可憐我的是你。”

高辛辭什麼也沒說,隻是十分複雜的瞥他一眼,交代了李世榮讓這門就開著,便轉身走了。

傅惜時早就醒了,像有什麼感應似的,傅疏忱進門的一瞬間就可憐巴巴的掉下淚來,縱使在傅疏忱那裡,為妹妹收拾點爛攤子根本不需要她的苦苦哀求,她也還是習慣性的哭了。

“你出去幫著處理輿論吧,我跟時時說會兒話。”傅疏忱歎了口氣,對守在床邊虎視眈眈盯著一切外來人的傅疏愈說。

小崽子不動彈也不吱聲,隻回過頭看姐姐眼色,姐姐是即欣慰又有點無奈,這個死腦筋,讓他防外人,不是攔給他們清理後路的大恩人的,趕忙使個眼色讓他出去。

傅疏忱這才順利到了妹妹身邊,覺得這樣雖然虛偽但也挺好,時時還能為自己哭,說明她沒打算一趟把命都豁出去,她還想活,難過也認真的活下去,他伸手把時時抱到自己身邊,時時就躺在他腿上,他撫摸著時時的發絲。

想了許久那話才能問出口“時時,你做到這個地步、以後還怎麼過呢?”

懷裡暖洋洋的身體動了動,仰著頭淚汪汪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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