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心裡也清楚，就他那副像被酒色掏空了似的樣子，根本談不上個欣賞我，之所以想用我最大，可能就是因為我便宜，他如果去外麵找專業的，沒個大幾萬下不來，而且人家還未必願意接，如果不是衝林菲菲麵子，我才不蹚這趟渾水。
上午十點鐘，我倆準時出現在了她領導的辦公室外候著。
她領導叫陳學林，一個標準的，教科書式的中年油膩男，見到他的時候，他正翹著二郎腿，一邊玩手機一邊喝茶。
看到我們進來，他笑容滿麵，趕緊把手機放下，屏幕還亮著，正在播放一部老掉牙的電視劇。
“坐，都坐。”
他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然後沏了兩杯茶，推到我們麵前。待他重新坐下以後，笑眯眯地看著我，雙手不停交叉，開口說道“辛苦你了這次，價格菲菲都和你說了吧？還滿意嗎？”
我怎麼想就怎麼說的，“說實話這個價格有點太便宜了，但看在菲菲麵子上，就這樣吧！’
陳學林很高興，搓了搓手，目光渾濁地看了李菲菲一眼，笑道“還是美女麵子大啊！拍攝策劃書給我看看唄！”
我把早就已經打印好的策劃書拿出來，陳學林雙手接過來，認真看了起來。我對自己的策劃方案很有信心，這種策劃在老東家的時候，我就沒少寫過，還參與過很多拍攝，駕輕就熟。
陳學林看完以後，把策劃放下，笑容明顯不像剛才這麼熱情了。
我心裡突了一下，我的策劃方案沒過關？
不能啊！
果然，陳學林推了推眼鏡微笑著對我說“這份策劃我覺得很不錯，但是吧！我覺得還有可提升的空間，怎麼說呢！感覺寫得挺好的，但沒有謳歌出公司，尤其是領導們對員工，對乘客的重視。”
我先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以後，明顯有些反感，耐著性子問道“您想怎麼突出？”
陳學林“哎呀”了一聲，不停地搓著手，“其實這個視頻，就是想歌頌出公司高層做出的一切，可以從菲菲的角度拍出來，領導們做了什麼措施吧啦吧啦的。”
聞言，我越發反感了，直接說道“那樣會不會太假空大了？”
陳學林激動的一拍桌子，“越空洞越心誠！隻要能謳歌領導，至於內容無所謂啦！”
我和林菲菲對視了一眼，從她眼睛裡，我看到了幾分無奈。
我收回目光，看著陳學林自我陶醉般的表情，笑道“也不是不行，但是吧！”
“但是什麼？”
“這是另外的價錢！”
陳學林笑容一僵，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明顯有點不太樂意了，“價錢咱們不都說好了嘛！怎麼還得價錢的？”
我壓著對他的鄙視，笑著開口“改稿子是另外的價格，更何況還是大刀闊斧的改。”
陳學林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雙手合十，把姿態放的很低，說道“你和菲菲是朋友嘛！幫幫忙，我們確實經費有限，麻煩幫幫忙……”
我點了點頭，笑道“也行，既然是菲菲朋友，那就加個友情價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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