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丫又來電話了。
和那個殘疾人吳大運已經結婚了。
對方願意給她一筆錢,但是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阮香禪接上電話,就很緊張。
她替小丫捏了一把汗。
“婆婆不準我出去上班。”小丫沮喪地回答,那聲音是絕望的。
阮香禪眼中的小丫,是個急性子,還是個聰明能乾的女人。
她有誌向,有追求,從沒有想過呆在家裡無所事事。
“那不是廢了你的後路?你願意嗎?”
“誰願意?可是不願意不給錢呀?”
“合著娶了一個美女,金屋藏嬌,還啃老唄!”
“阮香禪,你閉嘴,我不會同意的。”向小丫氣急敗壞地掛斷了電話,揚言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誰讓你走上這條路?
走錯了就要趕緊回頭。
她很想告訴好友,這是一條錯誤的路,不要為了錢出賣愛情。
找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不可取。
可是,向小丫一時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
“這可怎麼辦好?”私下,阮香禪還在替朋友擔心,自己又無能為力。
停頓了許久,她發了一條短信“小丫,周末在你樓下的咖啡廳見。”
她有必要去見對方一麵,說出自己心裡話。
阻止不了,也要坦誠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她相信,小丫隻是一時衝昏了頭。
總有醒悟的那一天。
不經意間,小丫的事情勾起了她對湖西的感情。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和前繼母報平安了。
想二媽了。
拿起電話和暖冰通了語音視頻。
“閨女,你現在有出息了,好好乾。”暖冰稱呼阮香禪閨女。
在她的心中,就是她的親生女兒。
阮香禪聽到暖冰那溫暖的聲音,就像回到了她身邊。
依偎在懷中,聽她講各種人情世故,人世間的真假,善惡,還有眾生的因果報應。
聽的很仔細,眼睛不會眨,耳門不會關。
“二媽,等我有時間了,回去看你。”阮香禪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很想回家一趟,但是目前不允許,隻能以後再說了。
“閨女,出門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氣吧!記住媽媽的話,忍者成大事。”暖冰從阮香禪憔悴的聲線中已經聽出了異端。
孩子在外肯定受氣了。
聲音都蒼老了好多。
阮香禪長期積壓在心中的委屈,難過,痛苦,在前繼母充滿愛的話語中再也無法隱瞞。
嗚嗚——
好一陣哭泣,無法控製。
她需要一個地方,一個人發泄心中的情緒。
暖冰沒有勸慰,也沒有開口,隻是默默地聆聽。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香禪抽了抽鼻子,抹掉了眼淚。
挺直了腰杆,說道“二媽,放心,我會聆聽您的教誨,絕不辜負您的厚望。”
“孩子呀,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困難是來成就你的,要迎難而上。”暖冰在電話那頭語重心長。
她沒有疼惜閨女吃苦,就讓她回家躺著。
更沒有讓她退縮,何苦為難自己飽受折磨。
前繼母讓閨女一路向前,衝上去。
過去了就是勝利。
每一次前繼母的電話,就像無形中的振奮劑,拔高了阮香禪的覺悟和向上的生命力。
和繼母互道保重後,她又吸乾了鼻子,將鼻腔裡的鼻涕全部吞進了肚子裡。
苦水,要下咽。
而不是倒出去。
自己的人生路,怎麼走,最終要對得起自己。
這兩天,顧總的郵件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