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職場就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憐憫誰?”陳經理看上去給弟弟上政治課,教育弟弟如何在職場上生存。
陳凱獨自嘀嘀咕咕,呢喃了幾句,反正也沒人聽清楚,阮香禪也沒聽懂。
“我不走,顧總讓我轉告,再給你10的股份。”阮香禪還記得顧總的安排。
本來一上班就要告訴陳經理的,結果局麵就成了這個樣子。
陳經理冷笑“10股份?忽悠人呀?憑什麼讓你轉告?你已經被她開除了。”
“我不信。”
“顧繆琴是一隻最狡猾的狐狸,我們誰都鬥不過她,你已經被她耍了,還替她擦屁股,愚蠢至極。”
“我不信顧總是這樣的人!”阮香禪說著,就忍不住流下了委屈的淚水。
不是為自己留的,而是覺得顧總被陳經理辱罵,心裡難過。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陳經理將郵件打印出來的紙張重重地放在阮香禪的麵前。
阮香禪雙手戰戰巍巍,去拿那張就要判決她職業生涯的紙。
紙張的右上角卷起來了,隨著她的哈氣移動了一步。
仿佛在告訴她,這不是真相。
從頭到尾,阮香禪過目完了。
那是顧總郵箱裡發出來的,最下麵也是顧總的名字,但不是手寫。
阮香禪還是不相信。
但是,郵箱也打印出來了,是顧總的,千真萬確。
她還是不敢相信,顧總是這樣的人。
絕對不可能。
“我需要見顧總,當麵問清楚。”阮香禪內心不服。
她不接受這樣不明不白的開除製度。
顧總不要自己了,那就當麵說清楚,或者來個電話,和阮香禪麵對麵。
這樣她才服氣。
“阮香禪,你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蒙主管補充道,她是幫陳經理添鹽加醋的。
柳廠長哼唧了一聲,立了立腰板,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摸了摸頭皮,故作輕鬆地口吻“要是我,立馬走人,做人最怕丟人,我丟不起這個臉。”
杜娟心中的竊喜已經露出蛛絲馬跡,眉毛挑的老高“小禪姐,依你的能力出去也能找到工作,顧總不喜歡的,你也彆為難自己。”
“走吧,那就走吧。”陳凱沒有耐心的吆喝,他看上去很煩躁。
說完,第一個就離開了會議室。
“現在下午三點,給你一個小時,4點前卷著被子離開吧!這個月的工資按時間發在你的銀行卡。”
“散會。”陳經理一聲令下。
蒙主管快步離開之前,小心地將椅子歸位。
杜娟走在蒙主管後麵。
“阮香禪走吧!說實話,你這個人不討喜歡,不是我們對你有意見,就連顧總也看不下去了,你說你,怎麼待人處事的?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和她這種人,說那麼多廢話乾什麼?浪費口舌呀?”
陳經理嗬斥,柳廠長不敢發話。
兩個人手挽手出去了。
空蕩蕩的會議室,隻剩下阮香禪一個人。
她始終不相信那封郵件是顧總寫的。
可那是從顧總郵箱發出來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答應要找職業經理人的?
她心中還起了彭拜,想一睹唐展翔的芳容呢?
怎麼就美夢破裂了?
噩夢,來的太快。
她沒有準備好。
還以為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有序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