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了解到在工廠自殺,可以獲得賠償。”
“賠償和顧總有什麼關係?”徐遠貴更加不懂了。
“這是關鍵,要是硬拉上關係,就是本來一個要死的人,綁架了顧總。”
“綁架?難道是陳經理他們綁架,然後栽贓?”徐遠貴在阮香禪的引導下,似乎有點開悟了。
劉安卓本來遲早就要死,但是在正陽工廠裡麵死,還可以獲得賠償。
這麼做的原因,要不就是陳經理栽贓,要不就是劉安卓懂法律。
徐遠貴心領神會地點頭,看著阮香禪分析的很有道理。
“查出陳經理有沒有參與?還有這個小夥子到底懂不懂法律?”阮香禪也梳理清楚了思路。
“可是,上哪兒去找?”徐遠貴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湖東也去了,劉安卓的老家也見了,該收集到的資料隻能這麼多。
他無奈地搖頭。
“不,還有一個重要的線索。”阮香禪目光堅定。
“什麼?”徐遠貴頓時來了精神,湊近阮香禪,耳朵都豎起來了。
“找小劉,他一定知道一些內幕。”
“這小子頑固不化,就是敲掉他的大牙,也擠不出來一個字,密不透風,那嘴巴嚴實的很。”
徐遠貴剛剛還挺興奮的,一聽還是老辦法,又泄氣了。
“不,換一種辦法。”阮香禪看上去胸有成竹,勝利在望。
徐遠貴隻能搖頭,他對小劉已經失去了信心。
“讓他現在出來,我們見一麵。”
“阮總,我擔心他會跑到,找不到了?”徐遠貴不想叫人,小劉要是知道了,還不兩袖清風撒腿就跑了。
“打電話,快點。”阮香禪不給徐遠貴考慮和猶豫的時間,下命令。
徐遠貴沒有辦法,安排保安去車間叫上小劉。
然後在保安的護送下,小劉來到了一個公園裡。
阮香禪和許遠貴早已此地等候多時。
三人碰麵。
“阮總,您,您有事情嗎?”小劉很少見阮香禪,但還認識。
老板問話,肯定大事不好,他已經哆嗦上了。
阮香禪眼中的小劉,就是一個靦腆內向的大男孩,一看就是從農村出來,還沒有見過大世麵。
雖然在深城這個豪華的大城市打工,不過也隻是城市的邊緣人。
“小劉,的確有事,但是你不要緊張,放鬆就好。”阮香禪為了打消小劉的顧慮,安慰他輕鬆一些。
在阮香禪的引導下,小劉放開了一點,但是緊張感還是沒有消散。
他坐在公園的一個石凳上,整個人蜷曲縮成了一團,雙手抱在胸前。
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這讓阮香禪覺得可笑又心疼。
怎麼防備心這麼強?難道真的還有隱情?
“我們見了劉安卓的父親,他是個好人,聽說安卓自殺之前已經患癌了?”阮香禪也不想和小劉繞圈子,那樣隻會更加對談話不利。
“患癌?我,我不知道?你,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小劉已經慌神了,眼神躲閃,不敢抬頭。
“小劉,放鬆,我們隻是問話而已,沒有對你做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怕?”阮香禪直入小劉的內心,似乎故意要揭穿。
“沒有,沒有呀,我害怕什麼?”小劉極力掩飾表情,不過不起作用。
“我問你,小劉自殺前患癌,你知道嗎?知道就直說,不要撒謊。”阮香禪在逼小劉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