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阮香禪終於接到了顧白的電話。
她在響鈴了許久以後,雙手顫抖地接通了。
“喂。”就隻說了一個字。
也沒有喊顧白的名字。
“小禪,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是誤會。”顧白的說話聲很慌張,他正在極力地和阮香禪解釋過去發生的事情。
“你彆解釋,我都知道了。”阮香禪淡淡地回答。
“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她不過是我的前女友,我們早已經分開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顧白傳遞過來的感覺,就是有口難辯,說不清楚了,希望阮香禪能夠理解他。
可,那明明是女孩子親口說的,用的是顧白的電話,還讓她以後不要再聯係了。
這時候,顧白的電話裡傳來了開門聲,緊接著有人進了門。
“小禪,你一定要聽我解釋清楚,我會還你一個真相…”顧白還在嘗試獲得阮香禪的原諒。
然後,電話裡接著又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阮香禪的聽力也被轉移了,從隻聽顧白說,到專注到了動靜上。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縫裡“老公,這是給你買的好吃的,你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
然後顧白的聽筒很快就屏蔽了女人說話聲,但是阮香禪的房間裡是寂靜的,還能聽得見,雖然很微弱。
“你為什麼又跑過來了?”這是顧白在問那個女人。
“我為什麼不能來看你,我們還是一家人。”女人不在乎顧白問什麼,而是堅持自己的話語權。
慢慢地,聽筒裡又傳來了開門聲,奔跑聲,說話聲“小禪,事情根本不是你認為的,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顧白,晚安。”阮香禪聽到這一切,聽不下去了。
她感覺她和顧白之間,有一個很大的陰謀,被顧白給騙了。
心難受到了極致,就像被刀割一般,在滴血。
她主動掛掉了電話。
後麵,顧白再也沒有打電話,而阮香禪整個人就要崩塌了。
如果事業是她的精神支柱。
愛情就是她的死穴,讓她重生,也能讓她死。
顧白電話裡,不明不白跑進去的女人,聽聲音,就是接聽電話的那一位。
同一個人,沒錯,阮香禪分得清聲線。
算了,既然人家有自己的愛情,有了未婚妻,自己要是再陷進去,那就是第三者。
顧白,或許你真的不屬於我,我們之間隻不過是曇花一現。
你僅僅出現在我的夢中,一點也不現實。
子慧說的沒錯,愛情是不可靠的。
可靠的永遠隻有自己。
愛自己就是最好的愛情。
阮香禪一邊流淚,一邊說服自己,要從這個泥潭中走出來。
不管怎麼樣,顧白,你曾經愛過我,那短暫的時光我會永遠記得。
那一個晚上,阮香禪給自己寫了一封信,告誡自己人生要向前看。
彆走同樣愚蠢的路,不要這輩子栽在愛情上。
公司還有那麼多員工,肩上的擔子那麼大,海外公司才剛起步,拋下煩惱,朝理想奮鬥。
這封信寫完以後,天又亮了。
本來前一天就應該要去接二媽的,住院部的醫生讓晚一天。
她大清早起床後,就往醫院趕。
是為了二媽,也為了給自己一個全新的好心情。
畢竟接二媽出院才是最重要的,顧白隻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暖冰終於要離開這個見不到陽光的地方,她憋屈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