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心真大,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暖冰搖頭,知道阮香禪的翅膀飛起來了。
不過她很快自圓其說,道“這樣也好,你此生了無遺憾,活的明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有點沉重,不說了,喝酒。”
金小燕自己端起酒杯,一口就將杯中的酒乾完了。
“乾媽,我的命天注定。”
阮香禪一邊握緊二媽的手,一邊握緊乾媽的手。
要不是這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偉大的母親,她可能走不到今天。
能走到現在,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說著,阮香禪的電話就響了。
“這麼晚了,誰的電話?能不接嗎?”
金小燕想拿走阮香禪的手機,不願意來電打擾她。
她滿眼都是心疼女兒的樣子,這麼晚了還要忙工作,真是太累。
阮香禪隻喝了一口紅酒,根本沒有醉意,她是清醒了。
“一個朋友。”
阮香禪並沒有說出來電裡的人到底是誰,而是一個朋友。
她接通了。
喊了一聲“喂。”
“我是唐展鵬,寶貝,你忘記我了嗎?”
唐展鵬沒有稱呼總裁,也沒有喊阮香禪,還是口頭禪似的——寶貝。
“沒有忘記,我在家裡呢!”
阮香禪回答的小心翼翼。
旁邊就是兩個媽媽,對麵是徐叔,另一麵是子慧。
她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告訴家裡人,電話是自己的新任男朋友唐展鵬打來的。
“在家裡,怎麼不來見我?你知道嗎?一天不見我就受不了,我好想你,家裡現在空蕩蕩的,怎麼辦?”
唐展鵬正在上演苦情計。
他好像已經黏上阮香禪了。
“我家裡有客人,等有時間在去吧!”阮香禪推脫,不想在家裡麵前露了馬腳。
唐展鵬還在將就“不行呀,寶貝,我好餓,等著你給我做碗紅燒牛肉麵,好想吃你做的飯…”
唐展鵬在電話開始了男人版的撒嬌,令阮香禪應接不暇。
她不知道該如何勸,很想掛斷電話。
“誰呀,小禪?”
二媽急了,問道。
“二媽,那天救我的朋友,就是我摔傷救我的。”
阮香禪捂住話筒說的,可是說完就發現不對勁,她迅速看了一眼徐遠貴,渾身出冷汗。
徐遠貴低頭獨自喝酒,臉已經通紅。
看不出他在專心聽阮香禪講話,倒像是一個人悶悶不樂,又獨自享受。
“那你朋友是不是有急事?需要幫忙嗎?她是不是想見你?”
二媽很敏銳,已經捕捉到了不一樣的氣氛。
“嗯,哦,對,她一個人待在家裡,說是害怕,讓我去陪她。”阮香禪順水推舟,將二媽問話補充完畢。
“男孩還是女孩在?”
二媽又問,不過看上去很正常,隻是常規性的追問而已。
“女孩,同齡人。”
阮香禪回答的毫不拖泥帶水。
不過,她的手已經抖動了好幾次。
就在抖動的時候,徐遠貴的眼皮子抬過好幾次,盯著抖動的地方幾秒後,又移開了眼神。
“那你去吧!人家幫忙你,你應該還回去,做人要懂得感恩,禮節到位,快去快回。”
暖冰將朋友之間的幫襯,理論知識演繹的很到位。
“額,好,我馬上去。”
阮香禪一時亂了方寸。
要是說不去,二媽肯定認為自己不懂感恩,不懂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