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保國不敢,包律師學法律,更不敢,馮警官是警察,不可能胡來。
而顧白要乾的是,用最殘酷的方式對待自己最愛的女人。
他的心已經在滴血。
可是,若不這樣演下去,很難博得孫麻子的信任。
他要是不相信,任何收獲也沒有,既打草驚蛇,又一場空。
可能會將阮香禪置於更大的人身危脅中,那將是天大的麻煩。
為了以後的太平,隻能忍疼割愛,暫時犧牲老婆,實屬無奈之舉。
雖然顧白的命令已經下了,但是沒有人敢動手。
“你們休想動我,動我試試?為了孫哥,我寧願犧牲自己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阮香禪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盯著顧白。
這出戲,演的太逼真。
真到,全場人都懵了。
就連孫麻子自己,也覺得阮香禪是真的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一邊倒了。
“動動試試?我會保護她的,我的黑哥也會保護她的,時機成熟,我饒不了你們。”
孫麻子義憤填膺,因為阮香禪不斷為了她心甘情願犧牲自己的精神,被感動。
演到這裡,顧白看著阮香禪那張氣的發青的臉,有些猶豫不定。
放棄還是繼續?
他連看阮香禪的勇氣開始減弱。
“顧白,看著我的眼睛,有種的你綁架我呀!把我綁起來,你就滿意了,把我送到局子裡去,我怕過誰?”
阮香禪雙眼死死地盯住顧白,其實就在暗示,趕緊綁架,不要顧慮我的感受。
不綁架,反而會露餡。
透過阮香禪會說話的眼神,顧白已經領悟到了。
“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還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顧白衝向阮香禪,將她的雙手往後一拉,又對著其他人喊道“拿繩子。”
誰敢遞繩子?豈不是找死?
沒有人拿?
顧白就覺得大家的配合跟不上,畢竟是演戲,不要將總裁的頭銜直入大腦裡,不轉彎。
他從川保國的手上奪走了粗繩子,覺得對方真笨,沒有配合好,給了他一腳,又狠狠地瞪了一眼。
這個時候,川保國才算醒悟過來。
戲還沒有演完,還得繼續裝。
隻是演起來真的要命。
川保國還有些扭捏,被顧白差點又飛來一腳。
才大膽地吼道“綁她,看她還敢囂張?真是死到臨頭還嘴硬的。”說完,川保國再次從顧白手上奪走繩子。
開始對總裁五花大綁。
他知道,這個時刻,寧願自己得罪總裁,也不能讓顧白下手,那樣太殘忍。
顧白的心一定就像被刀割,劍刺。
川保國在心中默默祈禱總裁,您可彆怪我,都是為了假戲真做,要是弄疼您了,等私下裡,您在揍我打我都行。
他一邊綁,一邊擦汗,本來一個大老爺們捆一個弱小的女子,是很輕鬆的事情。
繩子在他的手上,卻感覺有千斤重,每一個動作看上去都那麼艱難。
“孫哥,隻要我們一條心,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的?你一定要挺住,我會幫助你的。”
阮香禪拉幫結派,將孫麻子拉到自己的名下,那言談舉止,都很自然,一點兒也不做作。
“大妹子,你也彆為難,挺不住就放棄了,不要為難自己,你有這片心,孫麻子永遠記住了。”
孫麻子的眼裡,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