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鈺琪漠然轉了轉眸子,“為什麼?”
見她有些不悅,盛庭驍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想法。
“冷然已經知道自己不過是林薇薇的工具,不可能再對她死心塌地,這個女人在監獄裡根本不會再有盼頭。”
薑鈺琪牽動嘴角,笑得有些輕蔑。
“你沒有當過舔狗,怎麼會知道舔狗的心路?”薑鈺琪悠悠看了他一眼,“如果冷然就這樣放棄了林薇薇,那我覺得他還不是一個合格的舔狗。”
盛庭驍忍不住覺得好笑,“舔狗”這個詞今天已經不知被她說了多少次,哪怕現在冷然不在旁邊,她還是不忘奚落這個愚蠢的男人。
“出於好奇,我詳細了解了一下駱小蘭和冷陸謙兩人的過去,當時駱小蘭身邊不乏比冷陸謙更有實力的富豪政客,相比之下,冷陸謙不過是一個徒有虛名的軟飯男。”
“她不是不知道冷陸謙的家境和發家史,但就是覺得他比所有追究者都要優越特彆,是她的命定之人,不管他的過去有多不光彩。”
盛庭驍不語,這話一點不假。
父親也曾說過,冷陸謙能屈能伸,在嶽父家不論受到什麼樣的鄙視都不氣餒,甚至在嶽父病重期間擔起了兒子的責任,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顧有加。
本來就是入贅的身份,又肯這樣低頭依附,況且還有不凡的經營手段,嶽丈漸漸放手讓冷陸謙獨當一麵。
可是在j國,許多老錢還是不大看的上冷陸謙,畢竟是靠吃軟飯起家的男人,說到棺材裡都隻是一個入贅女婿。
“駱小蘭迷戀這個男人,甚至在他提出把孩子放在冷太太身邊養著,也沒有半點反對,在她看來隻要能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就可以了,孩子不過是次要的。”
薑鈺琪皺眉看著窗外,“這一點,和冷然對林薇薇的迷戀有什麼區彆?憑著他現在的身價地位,為什麼會對林薇薇執迷不悟?”
“他和他母親一樣,或許性格上都有什麼不能逾越的障礙。”
常人的仰慕懂得適可而止,他們的愛卻又自私又洶湧,被這種性格的舔狗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冷陸謙和林薇薇應得的報應。
這世上,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
“你的意思是,他依然要想方設法救林薇薇出來?”
盛庭驍對於這種變態的愛意簡直難以理解,但如果冷然依然賊心不死,那他就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一次林薇薇絕不能再被救走。
“再說吧,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薑鈺琪有些疲憊地收回目光,“但是這件事我希望你彆在插手了,我自有我的辦法。”
插手?
盛庭驍眼底有些震蕩,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一個多餘的人,對於這些他分內的事情,在薑鈺琪的認知裡竟然成了“插手”。
“琪琪,我們是戰友,是同盟,這些事情我責無旁貸。”
“曾經是,”薑鈺琪勾了勾唇,“但是現在我覺得,大家還是各乾各的好,趁著大家還能夠和平相處。”
盛庭驍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猛地低落冰淵!
薑鈺琪依然抗拒自己的靠近,所有的輔助都是他一廂情願,或許這件事了結之後,她就和自己兩不相欠了。
剛剛建立起的一些信心,瞬間又破防了,盛庭驍第一次覺得有些挫敗。
這個女人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依賴他仰慕他的小女孩,而是和他並肩而站的獨立個體,他已經無法再影響她什麼。
“送我回醫院吧,我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