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和盛庭驍似乎出奇地默契,對於劉麗的看法幾乎一模一樣。
“那個女警不論是能力還是良知都遠勝劉麗,而且我看過她的學曆和年齡,也符合他們看守所的擴招範圍。”
薑鈺琪說得十分坦率,“我不想刻意隱瞞什麼——我就是想幫盧彩霞。”
盛庭驍不置可否,他又何嘗猜不到薑鈺琪的想法,不然也不會過問這件事。
“可是劉麗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受人擺布,”他眼底一抹晦暗,“據我所知,今天停職之後她已經開始到處活動。”
薑鈺琪冷嗤一聲,這個女人被反算了一把,肯定心有不甘,不然也不會在臨走的時候威脅盧彩霞。
“林薇薇那邊,要儘快處理才行。”盛庭驍試探地看了看她。
可這一次薑鈺琪抿唇不語,並沒有和他接著討論下去,也就是說——對於林薇薇的處置,她並不想和自己溝通。
為什麼呢?
是還在防備自己嗎?
想到這裡,盛庭驍眼底的晦暗更深。
“我到了,”薑鈺琪輕聲打破車內尷尬的沉默,“你回去路上慢點。”
盛庭驍的心又是一沉,她根本沒打算讓自己一起上樓,自己如果再提出要求,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合適了。
兩人沉默地分了手,各自心裡都有些沉重,薑鈺琪加快腳步進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光亮的門板映射出她的神色。
彆扭至極。
薑鈺琪甚至有些驚訝,自己剛才就是頂著這樣一張臉,和盛庭驍道彆的嗎?
鏡子是不會說謊的。
現在的自己和盛庭驍,真的到了無話可說、需要落荒而逃的地步嗎?
這種狀態其實已經持續很久了,薑鈺琪在糾結中反複橫跳,比起以前念念不忘的喜歡,這種複雜的情緒反而更讓人難受。
一回家,默默的笑臉就治愈了一半煩惱。
“媽媽,快來吃烤栗子!”
默默拉著她的手,不等她把鞋完全換好,就拽著她往茶幾邊走去。
“好甜的栗子,媽媽和默默一起吃!”
薑鈺琪看著桌上一個個圓滾滾的金黃栗子仁,有些訝異,“默默怎麼知道媽媽喜歡吃栗子?”
“是外婆說的呀,”默默搓搓小手,“外婆說媽媽小時候最喜歡吃栗子仁,又不喜歡剝栗子。”
確實是這樣,薑鈺琪隻喜歡買板栗仁,可是比起帶殼新鮮出爐的烤栗子,那種真空包裝的板栗仁總是要差一些風味。
“這些都是默默剝的?”
薑鈺琪捏了一顆栗子,上麵還粘著些栗子皮,但是看得出來已經算剝得很用心了。
“可不是嘛!”
馮姨端著一個瓷碗出來,“這孩子從傍晚放學回來,就坐在這兒剝了好久,說是要等著小姐回來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