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句話,已經能讓維拉感受到她莫大的悲哀,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這種傷痛是永久而致命的。
誰都可以忘記那個孩子,隻有母親永遠不會忘記,每一次想起來都是心痛。
“孩子,堅強些,”維拉抱著她,“就算忘不掉,也往好的方麵想,或許它已經再投胎了。”
她移民已經很多年,但是骨子裡對祖輩的玄學還是深信不疑,有時候甚至會成為她的精神寄托。
“我會的,”薑鈺琪埋下眼底的微紅,“魔鬼依然陰魂不散,我怎麼能先倒下?”
“還有舊事沒有處理乾淨?”維拉神色肅了肅,“那我要奉勸你,一定要快刀斬亂麻,彆給對方留一點後路。”
薑鈺琪抬眸,在她眼神中看出些狠辣。
“有些人,你得比她更心狠手辣,對敵人仁慈就是給自己掘墳,但是彆戀戰,速戰速決彆給自己找麻煩。”
這話頗有深意,薑鈺琪毫不費力就把自己代入進去。
當初她就是因為想要報複林薇薇,所以安排了後麵一係列的事情,現在看來,也算是給自己找了麻煩。
還有冷然,在國內時就應該一招致命,哪怕借助盛庭驍的勢力,也應該讓他不能死灰複燃。
可是這些道理,偏偏要等她遭到反噬才能領悟。
她眼底眸光微閃,眼前這個老太太對著默默的時候,就和普通的老輩沒有區彆,慈愛而溫和,但是現在看來卻宛如一個冷血的判決者。
薑鈺琪對她的身份早有猜測,現在更加確定,她年輕時或許真的不是簡單角色。
但是薑鈺琪也很樂意有人點撥,隨著入世越深,她越希望能夠汲取一些前輩的經驗,如果有人願意引路,那是她的福氣。
“我記住了。”薑鈺琪堅定點點頭,如同一個被授業解惑的學生。
“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維拉在她肩上輕輕拍了拍,“所有的苦難都會讓你更堅韌。”
二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眼神,薑鈺琪帶著默默和他們告彆。
“在太陽之花上好好享受一下海風和夕陽,”維拉牽著默默的手送到門口,溫和叮囑,“回來記得和我說說船上的趣事。”
“我知道啦!”默默點點頭,“你在家也要好好吃早飯哦,回來我會檢查體重的!”
維拉和賀淩站在門口,目送車子漸漸走遠,一直消失在小路的儘頭,維拉才意猶未儘地轉身,“太陽之花上都安排好了吧?這個小家夥的房間窗戶,確定能看到夕陽吧?”
聞言,賀淩神色微變,“本來都安排好了,但是今天遊輪打來電話,盛庭驍定了八間房,打亂了我們之前的安排。”
今天一早,遊輪公司傳來消息,因為盛庭驍的等級較高,他們隻能把最好的房間留給他們。
維拉聽完,不但沒有不悅的神色,反而笑得有些黠然,“這個男人還是放心不下前妻嗎,竟然追到遊輪上去了,我真想看看他要怎麼隱藏行蹤。”
如果是彆人打亂了她的計劃,她一定會毫不猶豫親自給遊輪方去電,說什麼也要把房間要回來。
但如果是盛庭驍“從中作梗”,這件事就變得有趣了。
“那,我們還要不要乾預,房間就這樣定下不變了嗎?”賀淩試探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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