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傷害我倒還好說,可你好死不死偏要動他們,你知道他們在我心裡代表什麼嗎?”
這話說得冷沉陰森,可在薑鈺琪聽來,卻莫名有些暖意。
她眼中複雜,心頭更是五味雜陳!
這簡直不啻於一句告白,幾年前她渴望聽見盛庭驍的告白,卻一直求而不得,可現在似乎得到些許彌補。
薑鈺琪稍稍彆過臉去,不願讓盛庭驍看到自己的百感交集。
“啊!”
冷然的嘶嚎幾乎響徹整個船艙。
他很清楚,a病毒通過什麼途徑傳播,也可以想象自己的餘生要和什麼相伴。
“放輕鬆些,”盛庭驍戲謔地看著他,“不知道你的運氣怎麼樣,不會被感染也說不定,畢竟a病毒還是有那麼一絲絲機會避開的。”
可是房中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像他那樣蹭了又蹭,擦了又擦,避開感染的幾率大概為零吧……
絕望嚎叫之後的冷然已經完全癱軟,安保沒鬆開他的手也沒有半點反抗,似乎已經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薑鈺琪漠然看著他變成行屍走肉,沒有絲毫的同情,剛才如果盛庭驍沒有及時出現,現在這副模樣的恐怕就是自己,甚至可能更不堪!
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活著也是無時無刻算計著彆人,這種人最好的歸宿便是自己毀滅。
此時,警察已經進了房間,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卻又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光頭男甚至已經被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著,儘管仍在昏迷,卻也絲毫看不出被打的跡象。
冷然從剛才開始,就是一副快要爛掉的屍體一般,臉上一片灰敗,一言不發地癱軟在座椅上。
“所有人,靠牆站好。”警長摸著腰間,嚴肅地看了一圈。
房間裡來不及收拾的打鬥之後的淩亂,讓他隱約覺得事情並不簡單,可是誰是受害者?
抱著孩子的女人臉色陰沉,孩子一直在低聲啜泣,但是兩人身上並沒有被傷害的痕跡。
牆角一直在發抖的女人,似乎受到了傷害,但是身上的衣物都很完好。
隻有兩張凳子裡的男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目光呆滯,而且兩人的身上都有傷痕。
警長的目光最終落在盛庭驍的身上。
這些人裡,唯獨這個男人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略帶淡漠的神色看著仿佛隻是一個來閒坐的朋友。
越是這樣淡定,警長越覺得他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情。
“先生,”警長正視著他的眼睛,卻又有些不敢逼視,“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
盛庭驍把手裡用過的紙巾,順手扔到垃圾桶,漠然開口,“如你所見,我們就是朋友之間見個麵,這兩位先生意見不合鬨起來了。”
“孩子嚇得不輕,我和我妻子正要帶著孩子離開。”
這口供幾乎沒有任何漏洞,而且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可疑的小動作,警長緊緊皺眉一言不發走向冷然。
“先生,是這樣嗎?”
冷然被他的問話驚醒,忽然死死拽住他的衣領,惡鬼一般嚎叫起來。
“送我去醫院!現在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