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律師已經在那裡等著二人,見盛庭驍過來,立刻迎上來叮囑二人。
“盛先生,關於案件的一切我們都已經了解清楚,冷氏也已經安排了律師團過來,後麵恐怕還需要您和薑女士的配合。”
薑鈺琪和盛庭驍對視一眼,一頭應承下來,盛庭驍示意她先去一旁的房間休息,自己則與律師一起商量後續的事。
休息室在走廊中間,薑鈺琪心事沉沉朝那邊走去,冷不防一旁的房門打開,與裡麵的人四目相對——
“維拉?”
薑鈺琪的心沉到穀底,她幾乎不能麵對維拉有些憔悴的臉。
那張臉本來很是精致,絲毫看不出磋磨的痕跡,但是現在看上去,竟然透著些哀莫大於心死!
但是在看到薑鈺琪的一瞬,那張臉又立刻恢複了常態,依然是薑鈺琪熟悉而安心的笑意,讓她心頭的不安立刻瓦解。
“你來了?”
維拉似乎很坦然,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真遺憾,以這樣的方式讓你重新認識我。”
怕薑鈺琪會覺得尷尬,她甚至像以往一樣輕輕抱了抱她。
薑鈺琪心頭複雜至極,也伸手抱住了她。
“抱歉,維拉。”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船上發生的事她並沒有錯,但就是覺得對維拉有些歉意。
“孩子,你說什麼呢,”維拉鬆開她,但依然拉著她的手,“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清楚,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夏莉爾被我慣壞了,但是心地並不是真的罪大惡極,這一次也算是她應得的教訓。”
雖然維拉嘴上對女兒責備,但薑鈺琪還是察覺了她眼底的擔憂和愧疚,她對夏莉爾所有的怨恨都被這目光溶解。
她實在不忍再傷害這個可憐的母親,不論她以往有怎樣彪悍的過去,但是現在麵對受傷的女兒,她就是一個脆弱的母親。
夏莉爾現在應該還在醫院檢查,維拉之所以在這裡,恐怕是為了給女兒處理其他的瑣事。
“鈺琪?”
賀淩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薑鈺琪抬眸,隻見他一個人過來,身邊沒有夏莉爾的身影。
“你怎麼來了?”賀淩微微皺眉,片刻忽然想起來,“對,你們得過來錄口供。”
他顧不上和薑鈺琪多寒暄,便朝維拉肅色開口,“夏莉爾已經抽了血,具體得等檢驗結果出來再說,這段時間她必須按時服藥。”
維拉臉色微白,感染不是小事,如果夏莉爾真的不幸中招,那對母女兩人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但是醫生檢查了她的身體,覺得感染的可能性不太大,雖然有皮外擦傷,但沒有直接的血液接觸。”
聞言,維拉稍稍鬆弛些許。
薑鈺琪記得,當時光頭男隻是將夏莉爾撞倒,很快就陷入昏迷,夏莉爾的擦傷應該是自己弄的,並不是光頭男所為。
“咱們都進來稍事休息吧。”維拉嘶啞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