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數秒,冷陸謙忽然轉了神色,一派和顏悅色看向維拉,“來f國之前,我那個不爭氣的孩子還一直念叨著你的寶貝千金,說起來,這也不是他倆初次相識了。”
聞言,薑鈺琪簡直覺得惡心!
冷然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他心裡會沒數嗎,竟然還有臉蹬鼻子上臉來攀親?這個老頭的無恥確實超出她的想象。
維拉也不生氣,淡然笑了笑,“老冷,這麼多年你依然沒變,還是這麼無恥。”
“是嗎?”冷陸謙把玩著手中的帽子,眉目中依然是令人厭惡的審視,“維拉,有些事本來與你無關,沒必要為了不相乾的人冒險。”
薑鈺琪眼底沉了沉,當著自己的麵他就敢這樣挑撥,著實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不過說來也是,他會忌憚自己什麼呢?
目前盛庭驍依然沒有消息,自己可以算得上是孤立無援,如果維拉這個時候抽身離開,薑鈺琪就如同被釘死在案板上,任他魚肉。
“原本這件事確實和我們不相乾,”維拉牽著薑鈺琪的手,眼中多了些冷厲,“但是有人不知死活把我女兒牽扯進去,那我就不能置身事外。”
她說“女兒”兩個字時尤其著重,加之牽著薑鈺琪的手,看起來就像“女兒”就是薑鈺琪一般。
薑鈺琪很是感激,這話無異於擺明了立場,也毫不猶豫地站到了冷氏的對立麵,這讓她既安心又擔憂。
維拉實在不敢把自己牽進來。
“這麼說,我們是沒有合作的可能了?”冷陸謙嘴角的笑意不複存在,對於老對手他不是沒有了解,即便是當年他也沒有占到這個女人任何便宜。
“這一次的邀請函送到冷氏,是我至今最後悔的事,二十年前你就該知道,我們本就沒有合作的必要。”
維拉的話仿佛切斷了冷陸謙最後的僥幸,一抹冷笑漸漸浮上他的嘴角。
“不愧是克死了身邊一切人的‘鐵娘子’,這底氣簡直令我害怕。”
薑鈺琪眸子驟然一縮!
這話何其惡毒!
一把年紀了竟然還要打嘴炮,奸計沒有得逞就開始人身攻擊,冷家的男人們可真有他們的!
薑鈺琪忽然笑出聲來。
這笑聲在安靜的走廊甚是清晰,也讓眼下劍拔弩張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冷陸謙的眼神如同冷刀一般刺向她。
簡直沒有一點教養!
長輩說話的時候,她竟然笑得出來!
而且有什麼可笑的,她不是應該恐懼才對嗎?
“恕我冒昧,冷先生,”薑鈺琪學著他陰陽怪氣的聲色道歉,“這個年紀了還隻會人身攻擊的嘴硬鴨子,這無恥也令我害怕。”
冷陸謙沒想到,她竟然敢當麵侮辱自己,兩片薄唇抿得更緊,雙眼也越發呈三角形,透出灼人的凶光。
“你就是薑鈺琪?”
他終於正視著眼前這個年輕女人,又朝她的房間瞥了一眼,“那孩子跟你還真是像啊,鬼心思很多,但願他能一直這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