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些怪異的沉默,盛庭驍心底的狐疑更甚。
良久,盛父才憋出一句,“那種老牌戰爭販子,發國難財的人,我們和他們有什麼可合作的?”
這話雖然直中三和株式會社的要害,但盛庭驍還是不相信,盛氏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和他們合作。
比起祖父那一輩,父親更像一個十足的商人,隻要不違法的生意盛氏都願意合作。
戰爭結束之後,三和株式會社並不涉及敏感行業,所以盛氏與他們之前的合作都還算正常,隻是在盛庭驍小學時才幾乎沒有什麼合作。
作為東亞的兩家巨頭,沒有合作和聯係這簡直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但明麵上兩家確實沒有什麼過節。
既然父親避而不談自然有他的道理,盛庭驍一向不願意強人所難,現在更不可能逼迫父親說他不想說的事。
“我後天的飛機到f國,你過來接我,我可不是來看你的,我要看看我的寶貝默默!”
父親最後不悅地下令,盛庭驍隻能無奈掛了電話。
不過他心裡依然執著,等父親來了f國,他還是要再問問關於三和株式會社的事。
……
薑鈺琪去薇樂之前,被維拉的電話喊去了病房。
“昨天本來該跟你多聊兩句的,”維拉歉然看著她,“不知道怎麼就想睡了。”
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薑鈺琪知道那是生命漸漸流逝的體現。
“沒關係的,累了就歇一會兒,我會一直陪著你,精神好的時候再說。”
“不,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要趁著清醒的時候跟你說。”
雖然維拉也不願麵對,但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她近來已經時常有些恍惚渾噩,需要好一陣子才能恢複正常。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死神在跟著自己了,也害怕哪一天昏迷之後就不能再醒來。
所以昨夜半夜醒來,她覺得有些事還是要提前準備。
薑鈺琪的神色一沉,從維拉的臉上已經看出她擔心的是什麼。
“我知道,你還在做著去南非的打算,”維拉淡淡一笑,仿佛看著一個頑童一樣搖搖頭,“你這個孩子這麼執拗,是不會因為我的阻攔而放棄的。”
薑鈺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確實如維拉看到的那樣,她和方茗甚至盛庭驍已經在做去南非的準備。
“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要跟你說說那邊的情況,”維拉目光微沉,“至少有些信息還是能對你有幫助的。”
薑鈺琪立刻正色在她床邊坐下,這些事也是她一直想問卻又不方便問的,因為維拉並不支持,所以她也不想為了這些事讓維拉傷神。
現在她自己想明白了,願意給出一些意見簡直再好不過。
“那邊有一個關鍵的人,對於我們在南非的運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維拉看向窗外,眼中滿滿都是往事,“他叫佤力,是當地的一個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