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鈺琪放下手中的牛奶,狐疑的目光始終在盛父臉上盤桓。
“伯父,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她密切注意著盛父的神色變化,可以肯定那眼睛裡確實藏著些事。
“有些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願多說,反正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想失去庭驍,你就攔住他。”
失去盛庭驍?
他的話一句比一句凝重,讓薑鈺琪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她最怕這種欲言又止。
就在兩人僵滯之際,盛庭驍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這麼早就起來了?”
薑鈺琪正要回頭,卻被盛父的一個眼神製止,那眼神中明顯帶著暗示的意味,薑鈺琪立刻會意。
“是啊,吃完早餐我要先回醫院一趟。”薑鈺琪若無其事地低頭喝了一口牛奶,明顯感覺到盛父如釋重負。
“我送你回去吧?”
盛庭驍沒有發現餐廳裡異樣的氣氛,坐下來自顧自吃起麵包。
薑鈺琪瞥了一眼盛父緊張的神色,不動聲色拒絕了他,“不用,你陪著默默就好,他醒來要是看見我們倆都不在,說不定要找呢。”
“好,”盛庭驍沒有推辭,“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三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薑鈺琪喝完杯子裡的牛奶,就帶著深深的疑問,腳步沉沉地出門了。
等她走後,盛庭驍立刻放下手中的麵包,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爸,為什麼要讓琪琪勸我?”
盛父手裡的筷子一鬆,掉在了地上。
原來剛才自己和薑鈺琪說的話他都聽見了,隻是不想讓自己這個父親難做罷了。
他的慌亂讓盛庭驍更加疑惑,父親很少這樣失態,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害怕到這個地步。
“你、你都聽見了?”
盛父頹然坐回椅子上,臉上的神色讓他看著瞬間蒼老不少。
“爸,你這一次到底為什麼來f國?”
盛庭驍的注視讓他很是不安,兒子從小就不是好敷衍的,一旦他認真起來,自己又該怎麼麵對呢?
“你和琪琪,為什麼一定要去南非,她不知道那邊的情形,你還會不清楚嗎?”
盛父幾乎有些惱怒,“盛氏為什麼不要那邊的利益,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盛庭驍不語。
之前,盛氏在南非並非沒有產業,哪怕是塔瓦城也曾涉足過,但那都是父親經手的事情,具體是為什麼放棄了那邊的資源,他至今也不知道原因。
“爸,今天話已經說到這兒了,我覺得我們應該開誠布公地談一談,”盛庭驍眼底沒有一絲想要退縮的痕跡,“當初為什麼放棄塔瓦城?”
“沒有為什麼,盛氏不缺那一點產業。”
“彆嘴硬了,爸,”盛庭驍輕嗤一聲,“每年他們輸出的寶石原料能創造多少價值,你比我更清楚,之所以放棄就是因為不得已,我說的對嗎?”
盛父沒想到,兒子竟然點破得這麼直接,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爸,我一直都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我,之前我還不能肯定那人的身份,現在——”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我可以確認,那個人就是三和株式會社的一個人。”
“誰!”盛父立刻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