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鈺琪詫異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怎麼了?”
“我……我覺得沈鹿辛不對勁。”
果然。
薑鈺琪抿了抿唇,“有什麼你就說吧,咱們倆還用得著遮遮掩掩的嗎?”
剛才方茗說要陪自己回房間,她就猜到,一定是有什麼話想跟自己說,而且多半是關於沈鹿辛的事。
“昨天你不是提前帶著花和蛋糕回去陪默默了嗎,在走廊上還和沈鹿辛說了幾句,”方茗皺著眉頭,“結果你走了之後,他在你的辦公室外麵看了好一陣。”
這倒是薑鈺琪沒有想到的,趕忙好奇地詢問,“在我辦公室外麵,站著?”
“是的,沒有進去,就隔著玻璃牆看了好一會兒,”方茗回想起昨天的事情,眼裡還有些不自在,“關鍵是,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
方茗不好意思低下頭,“我要是說了,你可彆嫌我事多,我覺得他那個眼神不是彆的,就是愛慕!”
薑鈺琪的身子僵了一下!
似乎她身邊的人都看出來了些所以然,隻有她自己渾然不知沈鹿辛的意思。
“也許是我想多了,”方茗趕忙解釋,“但今天聽說他其他的手筆,我覺得還是應該跟你說說,讓你有個防備。”
“這個男人多半就是個變態,”方茗罵了一聲,“下次要是不太緊急,你還是離他遠點的好。”
薑鈺琪默然點點頭,心裡一直起伏不定。
今天沈鹿辛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隻是提出的要求有些惡心,她也確實打定主意不再和他有交集,尤其現在似乎有些曖昧的情況下,更加不該靠近他。
兩人又說了幾句,薑鈺琪便起身準備去維拉的病房。
一進門,就能看見維拉戴著氧氣罩,顯然又有什麼突發的狀況,不然醫生不會給她帶上這些。
“今天怎麼樣?”
薑鈺琪柔聲詢問,見維拉極力扯出一絲微笑回應自己,她的心猛地被揪了一下。
媽媽現在是不是也就這樣躺在病床上,每天和冰冷枯燥的機器聲作伴,忍受著沒完沒了的化療和大把大把的藥物?
可這段時間維拉還有自己陪著她,媽媽卻隻能孤身一人在病房裡扛著!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登時黯淡悲戚。
“怎麼了……”維拉一眼看出她的異樣,伸手握住她在床邊的手。
薑鈺琪還沒有開口,眼底已經有些濕,停頓片刻還是把母親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維拉。
“我不該來f國的,當時媽媽已經有些虛弱,可我隻覺得是因為接受不了打擊才病了,沒想到竟然……”
說著,她把臉埋在雙手中,身子微微有些起伏。
當著維拉這樣的至親朋友,她才敢傾吐心裡的悔恨,哪怕是回國之後,對著媽媽她也不敢有任何的悲痛。
維拉震驚之餘,也能感同身受她們母女倆的心思,“如果我是你媽媽,也會選擇瞞著你,就像我之前瞞著夏莉爾一樣。”
“可是,突然麵對離開,我可能會更難接受,而且那種悔恨也可能會伴隨我一生,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