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鈺琪和盛庭驍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從大學時就是這種性格,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就一句都不願意多說。
但是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內情,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一定向父親問了什麼,不然也不會這樣平靜地回來收拾東西。
“琪琪,相信我,”盛庭驍上前,雙手輕輕握住她的雙肩,“而且我們之前就準備回去,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薑鈺琪在那溫柔的目光中有些迷茫,在以往她或許就答應了,但是現在她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的真相。
“如果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不可能和你一起回去,哪怕回去我們也是各走各的。”
薑鈺琪的口氣冷靜堅定,和盛庭驍認識的簡直判若兩人,她明明和自己已經幾乎和解,現在為什麼又感覺越走越遠?
“琪琪,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盛庭驍壓製著心頭的煩躁。
剛才回來那一路他已經吸收了太多驚愕,現在對著薑鈺琪,他想要的是安撫而不是對立。
“不是我要這樣,而是我已經不能再接受你什麼都不肯說!”
薑鈺琪掙脫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這些事或許是盛家的家事,可如果你還把我當做家人,就不該瞞著我!”
盛庭驍踟躕垂眸,她的第六感真的準的可怕。
“琪琪,如果你的秘密我也可以隨便告訴我父母,你會怎麼想?”
這句話無異於承認,他確實知道了什麼。
薑鈺琪說不清是和解了還是更失望了,怔怔站在原地,半晌才醒過神來幽幽轉身,“你收拾吧,我不妨礙你了。”
她剛打開門,就看見盛父臉色蒼白站在門外,一時間氣氛尷尬不已。
“琪琪,”盛父做了個手勢,示意她進去,“彆為難庭驍了,我來跟你解釋。”
薑鈺琪抿了抿唇,轉身朝盛庭驍看去,他已經背過身去看著落地窗外。
書房中安靜至極。
盛父坐在寬大的椅背上,顯得有些老態龍鐘了,薑鈺琪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不過六十出頭,可是現在看起來分明就像是老了十歲。
“沈鹿辛是庭驍的哥哥。”
這話好似一聲驚雷在屋裡炸開!
薑鈺琪的眸子驟然一縮——
她有過無數種猜想,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我就是沈寧一直隱瞞的那個男人,”盛父的聲音蒼涼而無奈,“這是一段孽緣,我一輩子都不想再想起的孽緣。”
薑鈺琪的目光裡多了些審視的意味,如果沈鹿辛是哥哥,那麼他和沈寧的孽緣是在婚前還是婚後?
如果是婚前那還情有可原,可如果是在婚後,那麼薑鈺琪就沒有辦法接受了。
這個時候薑鈺琪也不便開口詢問,隻能等著盛父自己說下去。
“當時三和株式會社已經拿下了南非的一些資源,盛氏也在爭奪塔瓦城的資源,但是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於是我親自過去處理一些人際關係。”
“我沒有想到,三和株式會社派出去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盛父苦笑,“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