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陸謙的臉色陰鷙難看,手下有些害怕,“知道了,老板。”
等手下離開之後,冷陸謙又重新躺下,眯眸盤算著自己的心思。
聽說沈鹿辛已經去了南非,按理來說應該過不上京市才對,自己這段時間抓緊尋找,應該很快會有線索。
薑鈺琪那個女人還真夠硬氣的,放著自己的親媽不管,非要去替薇樂走那一遭,真想不通這些人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他們這些所為的情分,到頭來還不是逃不過算計,人在大難臨頭的時候,怎麼可能顧得上彆人?
可是他想不通,維拉來京市乾什麼,就算是要落葉歸根,不也該是回川蜀嗎?
而且國外的醫療條件比這邊要好,她總不會是為了回來看病的吧?
冷陸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給手下去了個電話,“查查維拉在京市住哪裡,到底來京市做什麼的。”
同時他還有些擔心,既然賀淩也跟著一起過來,一定是有準備而來,他們會不會是來幫薑鈺琪尋人的?
想到這裡,他立刻翻開手機,又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那個人現在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身體越來越差,我看不一定能撐多久。”
手下看著眼前骨瘦如柴的病人,掩著口鼻走出病房,“老板,他一直問什麼時候能走,而且看他的樣子,說不定隨時都會沒命。”
“那也得給我好好看著他!”
冷陸謙雙眼一瞪,“這個人就是死,也得死在咱們手裡!”
“好、好……”
掛了電話,手下一肚子怨氣,他已經在這偏遠山林裡守著這個病人快一個月了,每天都聽他疼得交換,連照顧他的護士都煩死了。
這種日子還不知道要過多久,他看了看屋子一角已經空了的一堆酒瓶子,不耐煩地朝同伴抱怨,“酒也沒有,菜也就是蘿卜乾花生米,咱們掙的這錢還不夠買命的!”
同伴也是滿臉怨氣,靠在屋簷下的板凳上扣了摳腳,“彆說了,好歹給十萬塊呢,你上哪兒找那麼好的事!”
“他怎麼還不死!”他惡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仿佛所有的怨氣都要發泄在他身上才好。
“他要是死了,咱們不就沒事兒乾了嗎?”同伴嬉皮笑臉,“我倒是巴不得他多活幾天,咱們好歹一天能拿幾百塊呢。”
冷陸謙讓這兩人把那個男人帶到這裡,已經藏匿了快大半個月了,這裡抵觸偏僻離京市有一百多公裡,關鍵是附近根本沒有信號,外人很難找得到。
“我下山去買點兒酒,你在這兒好好看著!”
“劉三你少喝點兒!”同伴有點不樂意,“每回喝多了都跟死豬一樣,叫也叫不醒,這人要是半夜出啥事,我一個人可弄不動他!”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劉三一邊走一邊頭也不會地敷衍著。
這個藏身的地方離村口還有好遠一段路,劉三騎著摩托車,一路顛簸地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