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提箱裡呈現出來的紅彤彤鈔票,孔豔芳皺了皺眉頭問道“鄭總,你什麼意思?”
金開陽也同樣皺著眉頭,眼皮直跳,說道“鄭總,你這是想讓我們知法犯法啊?”
隻不過,這兩人雖然道貌岸然,嘴上義正辭嚴,但在說話的時候,他們的眼睛總是時不時地瞟過手提箱裡的鈔票。
很顯然,他們倆都對這些鈔票很感興趣。
鄭剛一臉的真誠,說道“兩位領導,我沒什麼意思,我哪敢讓你們知法犯法啊。我剛剛已經說了,這隻是我要表達謝意的一點小小心意。”
聞言,孔豔芳和金開陽都沉默了。
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下,他們對鄭剛的這種謝意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
當然了,這兩人的心裡都有了畫外音。
董文翰啊董文翰,你特麼是不是傻啊?你就沒看出來我們倆對這筆錢心動了嗎?你就不會推波助瀾一把,好讓我們倆心安理得地接受鄭剛的這一波感謝嗎?
好在董文翰也不傻,很快就洞悉到了眼前這兩個人的心思,於是他說起了兩人都愛聽的話“兩位領導,您們就不要推遲了。眼看就快過節了,咱們的鄭總給您們倆送一點當地的特產,也是合情合理的。”
過節不過節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隻是一個借口。
還有,直接向領導送錢,那是不對的。但是送土特產,這就是合情合理的一種禮尚往來。
孔豔芳終於聽到她想聽的話了,便笑盈盈地說道“我早就聽說了,白雲縣盛產玫瑰餅,以前工作比較忙,到處出差,還從來沒有到白雲縣來親自品嘗過。”
金開陽也隨聲附和道“是啊,是啊。咱們這些整天服務於人民群眾的公仆,真的太忙了,連離我們這麼近的玫瑰餅都沒有吃過。”
董文翰見縫插針,說道“兩位領導既然都沒吃過白雲縣的玫瑰餅,那就正好可以借助今晚的這個機會品嘗品嘗了。”
伴隨他的聲音落下,無論金開陽還是孔豔芳,都笑得合不攏嘴。
鄭剛則是很識趣地把手提箱提到金開陽和孔豔芳的座位邊。
金開陽和孔豔芳都暗自地掂了掂手提箱的重量。
很快,他們倆對手提箱裡所裝的鈔票金額就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應該在五十萬朝上,六十萬左右的樣子。
雖然錢是少了點,但畢竟是白得的,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金開陽也心滿意足地笑眯眯說道“在吃過今晚的這頓飯之後,咱們就是兄弟姐妹的一家人了。”
瞧瞧,還是金錢好使。
隻要有了金錢開道,那大家都可以和你稱兄道弟。
孔豔芳端起茶喝了口,也說道“據我們了解,董少和鄭總與陳漢卿之間都有仇,今晚我們不妨和你們倆也交個底,其實我和金局長這一次來白雲縣,就是要把陳漢卿置於死地。”
聽著這話,鄭剛就莫名興奮起來。
他抬起粗大的手不停搓著,有些殘忍地說道“金局長,孔書記,這種弄死人的事,我鄭剛最擅長了,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哈哈,隻要陳漢卿能把頭上的烏紗帽丟掉,那我鄭剛分分鐘就可以教他重新做人。”
鄭剛要不是因為忌憚陳漢卿現在的職務,那他早就動手教訓陳漢卿了。
金開陽知道鄭剛的顧慮,便立馬笑著說道“鄭總放心,最遲一個周,我們反貪局和市紀委就可以把陳漢卿一擼到底,讓他徹底滾出國家的乾部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