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找你的,讓我把她的聯係方式給你.......”
李昭昭說著,從本子中摸出一張便簽紙,遞給了高異:
“她說她叫唐朵朵,好像是你的前同事?”
接過黃色的便簽紙,看著上方娟秀字體記錄的電話號碼,過往的記憶突然開始湧現。
在高異還在為前一家報社當記者時,這位唐朵朵確實是他的同事。
同一年進入報社的他們,也理所當然的要熟絡一些。
唯一的區彆是,對方是應屆畢業生,而高異是不應屆肄業生......
高異被那家大媒體招募的主要原因,還是夠“狠”。
為了得到報道,拿去投稿賺錢,他在十幾歲的年齡已經整出了不少狠活。
什麼半夜潛入垃圾回收場,硬生生找出碎紙機的殘渣並拚出關鍵證據資料。
什麼雇了兩位臨時演員,扛著紙箱,假裝某傳銷公司的上級人員,直接去辦公室帶走了他們老板的筆記本電腦和文件。
還有更多在法律的灰色地帶跳舞的行為,實在不忍回顧。
總而言之,這種不要命的精神,也讓高異得到了一份工作邀約。
成為“中渝晚報”的調查記者,可是個不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
要知道,就是新聞專業的對口學生,想要得到這個工作的實習機會,都得有堪稱豪華的績點和各種活動獎項。
而不用多說,跟高異同期進入的唐朵朵,就是那麼位科班出身的“好學生”。
這也讓二人最早的合作不是很愉快,但在磨合中也相互適應了。
當然,再後麵,就是高異所遭遇的那件事了。
現在回想起來,為什麼就這麼輕鬆地相信了那位上司呢?
主要是前兩年,對方都將那貪婪、狡詐和陰險的性格隱藏的極好。
高異又確實是一個,很容易被其他人的“好”所迷住的人。
就這麼,輕易地將自己在虐待病人的私立精神病院潛伏了半年後,所得到的一切成功,全盤托出。
最後被狠狠背刺,功勞被搶,還被排擠離開了“中渝晚報”。
更過分的是,當時都月末了,那個月的工資高異還沒拿到。
要不是房東婆婆非常好說話,且後來又被現在的雜誌社招募。
他的末路,可能真的是去睡大街了.......
當然,在高異遭遇這些事情的時候,那位唐朵朵嘗試過幫忙,但一位剛入職沒多久的,還未褪去學生稚氣的新人,自然也做不到什麼。
後來高異離開後,換了電話號碼,與原來的同事全部斷了聯係,也就沒再見過對方。
沒想到今天,居然突然找上了自己?
想來,打電話到李昭昭那,應該是翻到了自己之前留下的住址吧。
所以,究竟會有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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