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長期在外地工作,與當全職主婦的母親產生了矛盾,進而轉為無休止的爭吵。
二人本就不多的見麵,每一次都是以對客廳內各種家具的拷打而告終。
關時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是在高中畢業天那年。
之後,父親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聽說在彆的地方,已經組建了新的家庭。
而母親則開始酗酒、抽煙,整日鬱鬱寡歡。
對這一切無能為力的關時,選擇了去外地上大學。
失去了經濟來源的她,隻好一邊努力學習,爭取每一個獎學金。
一邊在外為學生補課,打工賺錢。
某天結束兼職時,關時遇見了一個男人,一個與她有無數話題的男人。
二人如此談得來,所謂天作之合就是如此。
“接下來的故事就很俗套了,我們相愛、擁抱、享受生命的真諦,直到.........我懷孕了。”
不得不說,由現在男性形象的關時來講述這個故事,確實有些詭異。
但隨著他的講解,高異也意識到了,所謂的“三次被拋棄”中的最後一次,是什麼了。
另一邊的關於似乎也看出了高異的想法,自嘲地笑了笑:
“是的,我懷孕後,那個我深愛的男人便消失了。
“我也嘗試尋找過,但一無所獲,就好像其從來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一樣。”
“你知道更諷刺的是什麼嗎?”
高異沒有接上這個話茬,隻是默默等待其接下來的講述。
而另一邊的關時,也隻是搖了搖頭,目光有些迷離:
“這個我拚了命生下的孩子,最終沒有挺過來,而我的醫生告訴我,其實我是一個雙性人。”
關時說著,雙掌攤開,向內指了指自己:
“大概就是說我有兩套生殖係統,隻是女性那邊的更發達,但隨著產後的大出血什麼的,我的卵巢被摘出來,給我剩下的就是男性那套.......於是我就變成了男人。”
雖然關時在講到此處時,發出一陣頗為勉強的笑聲。
但這荒誕的故事,讓高異都不免有些唏噓。
而另一邊的關時,似乎覺得自己的講述有些拖遝,擺了擺手,總結了最後的經曆。
當時不在南康的她,成為了最早一批接觸“遊戲”和“副本”的人。
可惜的是,她並不是作為“玩家”接觸的,而是作為某個玩家群體的實驗品,而被綁架的。
“我的體內,被他們植入了某種與時間領域相關的源質,成為了一個受儘戲弄的小白鼠。
“那群人把我綁在柱子上,割破我的喉嚨,逼我使用時間能力,可當時使用後,他們又會忘記曾割破過我的喉嚨的事實,於是再次舉起刀.......”
也就是講到這時,關時的口吻與神態,都變得虔誠了起來,似乎在讚美某位神明或某個奇跡:
“是【司令】救下了我,給予了我力量.......雖說其無法讓我擺脫詛咒,但也給予了我利用這種詛咒多的機會,也才有了現在的我。”
一邊講述著【司令】的恩情,關時一邊對著夜空舉起了右手,行了一個造型奇怪的軍禮。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感謝【司令】——也怪不得他如此賣命了。
但高異,卻不免有些擔心。
在位關時在他最近遇到的這麼多怪人中,都屬於比較怪的那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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