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這些已經攻克並形成報告的副本中,他們絕大部分情況下也沒有什麼戰鬥的需求。
副本內的各種戰鬥場景要麼可以避開,要麼可以巧取。
而偶然出現的其他玩家,在聽說他們是調查局的人後,也都會識趣地離開,不再靠近。
畢竟他們一個“礦工小隊”就是十來號人一起,本就是塊難啃的骨頭。
而直接對實驗部的隊伍進行攻擊,自然也是在與整個調查局為敵。
到時上了通緝令,可就有武裝部的精英玩家和各種賞金獵人負責追殺了........
但這種其他玩家的遠離和畏懼,隻是通常情況。
眼下這場【玩具戰爭】中所遇到的,顯然不是可以用常理解釋的敵人。
待六位“贖罪玩家”在餐廳內聚集完成,那位戴著染血兔子麵具的女玩家,依舊站在玻璃門外,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幾人對視幾眼,當然不敢直接動手。
要知道,這一個副本內的任何收獲,都是實驗部的,隻有命是他們自己的。
雖然“完成一定數量的任務,就可以成功‘贖罪’,怎麼聽怎麼像是在畫大餅。
但無論能不能被放走,總得先活到那個時候吧?
不知何時,這個僅僅放著六七張木桌的不大餐廳內,氣氛越來越讓人不安。
原本就被黑暗包裹著的各種物件,像是被什麼東西激活了般,在場所有人,都能隱隱約約在餘光中,看見某些東西的跳躍和閃動。
像是在不注意間快速跑過的野貓或者什麼彆的動物,安靜無聲卻又迅猛無比。
但,這個【玩具戰爭】副本裡的動物,隻有那些玩偶,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小動物呢?
甚至隱隱約約的,還能聽見烏鴉那讓人難受的嘶啞長鳴,似乎是在為這本就壓抑冰冷到極點的氛圍,添上最頂上的一顆紅潤櫻桃。
六人中領頭的,一位半長紅發,滿口尖牙,把“我是個不好惹的不良”寫在臉上的女玩家,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她略微向前兩步,小心翼翼地湊到了玻璃門後大概七八米的地方,雙手摩擦著憋出了一個笑容:
“大.......大姐頭,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商量的嘛.......”
雖然看不出對方年齡,但這位不良女玩家還是順暢地選擇了“大姐頭”這種稱呼。
遺憾的是,玻璃門外的“大姐頭”,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她隻是默默在那站著,透過染血的兔子麵具,死死盯著餐廳內的六人,直盯地他們心裡發毛。
隨著這種恐懼感的加深,他們似乎在餘光中,看見了越來越多的黑影,在地麵、在牆角、在天花板上快速移動。
但每當視線向那個方向移去時,就會發現原本有黑影閃過的地方,空無一物。
在“保安室”中一邊焦急等待著時間流逝,一邊監視著餐廳場景的吳博士和張指導二人,並沒有看見這個場景。
可當那些黑影逐漸聚集擴大,速度越來越快,數量越來越多後,那六位被要求“隨意攻擊”的“贖罪玩家”,徹底崩潰了。
他們跑的速度,比之前第一次遇見兔子殺手的兩位“領隊”更快,瘋了一般地湧回通向“安保室”的走廊,發出一陣慘叫。
沒人知道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事實上,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
隻有那個滿臉鮮血的兔子,依舊站在玻璃門外,死死地盯著攝像頭,像一個沒有生氣的恐怖木偶........
而遠在“查克鬼屋”另一端的高異,也恰好切換了視角,通過渡鴉的監視,看向了餐廳的位置。
看見這群被嚇跑的玩家,以及自己飛漲的【殺人狂】標簽經驗,他不由滿意地吹了個口哨:
“居然還真不需要我本人到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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