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司機把車停到一個山腳下的小飯店門前。
“已經12點多了,到飯點了,我們進去吃口飯再走,吃飽了爬山才有勁。”老周果斷的決定道。
吳雙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點頭讚同“行呢,我也餓了。”
他們一行三人下車後邁著緩慢的步伐向小飯店走去。
說是個飯店,其實就是兩間有些破舊的小平房,房頂上的白底藍字的“固子飯店”像是新做的,此飯店如同一個穿了一身破衣服而戴著一頂新帽子的人一樣有些不倫不類。
飯店坐北朝南,門口是一隻耳朵豎著的黃狗在斷斷續續的狂叫,幾隻紅冠子的大公雞和幾隻花母雞在飯店東邊的草叢裡找蟲子吃,飯店西邊是一片菜地,零零落落的十幾顆大白菜如殘兵敗將一般無精打采的趴在地裡,有幾顆大白菜已經起了乾黃邊。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估計我們吃大白菜的可能性比較大。”吳雙猜測道。
“隻要乾淨衛生,不管吃什麼,吃飽就好。”老周也看到了白菜地裡那些毫無生氣,奄奄一息的大白菜。
這時,一隻下完蛋的母雞咕咕咕咕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司機隨即說了句“點一個母雞燉白菜。”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飯店門口。推開“歡迎光臨”玻璃門走進去,一股特彆的肉香漂入他們的鼻孔。
“好香!是炸五花肉的香氣!”吳雙縱了縱鼻子,眼睛向屋內的後門看去。
五張破舊的木頭小桌子把這兩間房子塞的滿滿的,桌麵還算是乾淨衛生,沒有吧台,隻有屋內一個通往後院的門邊坐著一個正在摘新鮮薺菜的乾瘦老太太。看到他們進來,老太太急忙紮煞著手巍巍顫顫的站了起來,她大聲向後院喊了一聲“來吃飯的了!”
“來了!”一個乾瘦黑的中年女人很靈活的從後院的廚房裡小跑著出來了,一看到吳雙他們,她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因為太瘦的緣故,她臉上溝壑縱橫般的皺紋特彆多,一看就是飽經風霜的操心之人。
“你們快請坐!我給你們泡熱茶!”她一邊說一邊把後門關上了,“這樣暖和些。”
他們坐在了靠窗邊的一個桌子旁,老板娘動作麻利的端上了熱茶“先喝杯熱茶暖和暖和,這幾天化雪比下雪時冷一些。”
“是呢。”吳雙笑著問道“你們這裡都是有什麼菜?讓我們看看菜譜吧。”
“我們這種小店沒有菜譜,隻有三種主菜和一些當季的時令蔬菜。”
“主菜是什麼菜?”
“酥五花肉粉條燉白菜,乾炒公雞母雞塊,西紅柿燉鯰魚,這三種是主菜。今天的時令菜隻有煎薺菜餅子和酸辣白菜幫子。”
“那種菜最快?”
“酥五花肉粉條燉白菜和薺菜餅子,酸辣白菜幫子最快。”
“那就上這三種菜。飯是什麼飯?”
“隻有烤大餅。”
“再來三個大餅。”
不一會功夫,老板娘便把飯菜都端上了桌。
“好大一盆!”吳雙說道。
三人都餓了,加上又喝了幾杯濃茶,更有些餓急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