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屏幕上正播放著若海億承彙的開業宣傳廣告,周天俊一口一個小饅頭,將桌麵的那袋香蕉推到張特助麵前。
“這廣告宣傳做得不錯。”
“周總,我不餓。”
從袋子拿出一根香蕉塞張特助手上,周天俊極為不滿地看向他,“怎麼,還要我喂你?”
“不敢,不敢。”
推了下眼鏡,張特助瞅了他一下,剝開香蕉皮,小口小口地吃著,腦裡在飛速動轉,回想最近工作有沒有出紕漏。
“豐彩雅”這樣的雜牌怎麼也能入駐我們的購物中心,張特助,你說招商部那些人是不是吃乾飯的?”
張特助差點被香蕉嗆到,輕拳了下胸口,咳了幾聲。
給他遞上一張紙巾,周天俊往嘴裡塞了個饅頭。
“還好吧,要不要我給你批假,你去醫院看看。”
“沒事,沒事,謝謝周總關心。”
將香蕉皮放進垃圾桶,張特助抹了抹嘴,“周總,豐彩雅這個品牌賣的披肩走得的是中高端線路,受眾群體大多為女性,可能知名度沒有那麼高,你不太認識。但每回出新品,那可是太太圈裡追著買的搶手貨,很受歡迎的,我老婆就是這家店的常客。”
“原來這樣,是我眼拙了。”
手捧著文件夾,張特助連忙解釋。
“怎麼會,周總,就是我老婆喜歡披肩,衣櫃都被她堆滿了,我也就略有耳聞。”
“你跟這家店的人很熟吧?”
“不熟。”
周天俊將手中空著的白袋子捏成團,丟向垃圾桶,抽出一張紙巾。
“我想給一位年長的阿姨送一件連帽款披肩,你老婆眼光那麼好,方便的話就讓她給我幫個忙,回頭我把錢打給你。”
“行,沒問題,周總,那我先出去了。”
人事部總監辦公室。
“司遊,坐吧。”
擱在以前,司遊對於秋總監單獨找他談話那可是心馳神往,但自從上次加班開會之後,身邊同事都有意疏遠他,總在他背後小聲的議論,他心裡很慌。
升職加薪無望,還有可能會被勸退,而他老婆又剛查出懷孕,重擔一下子全壓在他身上,周遊接近崩潰的邊緣。
“秋總監,找我是有什麼事?”
這刻,司遊像個罪犯在等待宣判一樣,心情特彆沉重。
“涼了市那邊的周七天商場缺人,公司準備調你過去,好好乾,那可是周氏的老店,做得好前程無可限量。”
涼了周七天,那可是周氏碌碌無為的皇親國戚聚紮地,去那裡上班,就相當於提前退休,要想工作得到晉升,可比登天還要難,安分守己會須溜拍馬,日子過得倒也不會差。
“秋總監,為什麼是我?”
“你弟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他驚動了周總,這可不是小事。司遊,你很聰明,一定會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事你管不了,彆惹禍上身,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掂量吧。”
為之努力的一切,終歸成為泡影,司遊很不甘心。可當下他已經被司泳拉下水,若他不走,不單是孤州市,乃至國內各省市都不會再有他生存的立足之地。
司母總是助紂為虐,他不想再被她道德綁架,無底線幫司泳脫罪,想到病床上渾身是傷的梅子,他無顏麵對良心的譴責。
對於司泳的所作所為,那都是咎由自取,他不能再當幫凶。
在大城市打拚的這些年,他攢下不少積蓄,足夠回小城市過上安生富足的生活。即使沒得選,但這件事司遊仍然不敢輕率表態,畢竟他不是一個人,還是要多方麵考慮,做個全麵計劃。
另一邊,司泳沒了工作,小三又在上課,被司母訓了幾句,他走出飯店便約情婦去賓館開房。
情婦派出所上班的老公收到一條短信,點開看到一張照片,一個男人摟著她老婆走進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