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相互瞪了對方一眼，鼻青臉紫地走出畫廊。
“是慕容叔跟你說的，對吧？”
“誰說的不都重要，南極周，小心點一寧，她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純情。”
兩個女人醉成一攤爛泥，從包廂醒過來，趁著夜色，跑去彆山看日出。
“琳琳，我們要活得更加精彩，讓那些臭男人後悔去。”
陸一寧靠在於雙琳肩膀上，眯著眼，困到不行。
“一寧，他們敢擺我們上賭桌，我們就要他們玩不起。”
宋兲剛進屋，江英就拉他到一邊問話“兲兒，你怎麼才回來，是不是跟琳琳鬨矛盾了，她一晚上沒回來？”
“什麼？不守婦道，我們還沒離婚呢，終於露原形，不裝了。”
“你說什麼，離什麼婚，彆犯糊塗，琳琳這女孩多好啊，有什麼事，坐下來好好聊，夫妻沒有隔夜仇。”
說著說著，江英才注意到宋兲臉上的淤傷，“你跟誰打架了，疼不疼？”
這時，於雙琳走進來。
“媽，早。”
她跟江英打了聲招呼便回了房。
“老婆，我們聊聊。”
待到中午臉上的傷看起來沒那麼浮腫，周天俊才借送飯為由過來找陸一寧。
“這個人，你認識嗎？”
看到手機屏幕上亮起舍友那張洋溢著青春的笑臉，陸一寧傻住。
“誰畫的？”
“她是宋烏龜的筆友。”
陸一寧垂下頭來，心情無比沮喪，“也是我那個舍友。”
“慕容叔跟宋烏龜說你們妒忌她，在背後說她閒話，害她丟了命，他才一時衝動拿那張廢紙搗亂。”
本以陸一寧會原諒他，可是她並沒有，得到的是她冷冰冰的警告。
“你們倆個都在賭約上簽了字，我眼不瞎，就算宋兲對我們有誤解，可這是兩碼事，你彆混淆視聽。為了孩子，我可以暫時不跟你離婚，但是請你跟我保持距離。”
證據擺在麵前，不管周天俊怎麼辯解，陸一寧都不會再信。
“老婆，宋烏龜當時沒簽，賭約無效，那就是一張廢紙。”
“現在說這話有意思嗎？周天俊，彆對我說你愛我這樣的鬼話，真的很諷刺！”
陸一寧當著周天俊，把飯盒扔進垃圾桶。
“老婆，我錯了，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周天俊衝上前，從後背緊緊抱住她。
“晚了。”
收到陸一寧的信息，於雙琳並沒有急著跟宋兲解釋，而是接著忙手中的針線活。
【於雙琳下班後，你來畫廊找我。】
【陸一寧好。】
於雙琳穿著一身性感的小黑裙，坐在宋兲對麵，把離婚協議書遞給他。
“簽了吧。”
“我手受傷，寫不了字。”
瞧了眼他擦破皮的雙手，她丟了支簽字筆給他。
“簽了，一億就到手了，還磨嘰什麼？”
“孩子和錢，我都不會讓步。”
這時，陸一寧穿著規規矩矩的襯衫長褲走上來，安靜地坐到他們中間的長沙發上，並沒有乾擾他們談話。
“孩子歸你，但是我要有隨時的探視權，錢我也會原封不動還給你，請你儘快搬走。”
“外麵有男人了是嗎？孩子和錢，你都不要了？”
那刻，宋兲變得很慌張，他原以為這些都將會是於雙琳的牽絆，沒想到她都直接放棄了。
“我要，你會給嗎？爭來爭去，有什麼意義？”
無論是椰子燉湯店，還是旗袍工作坊都已經步入正軌，有穩定的客源，於雙琳不愁錢，她有一個人獨美的底氣。
“協議書，我還要細看，現在沒法簽。”
“都在這裡，怎麼不叫上我。”
周天俊坐到陸一寧側旁，摟向她的腰身，被她厭惡地推開。
“你也想簽離婚協議書嗎？”
對上陸一寧鋒利的眼神，周天俊做了個封嘴的動作，拿手機看新聞，不再插嘴。
原來他也會有輸不起的那天！
“你的筆友生前給你留了一封信，簽了，我還給你，籬落。”
曾經，宋兲信裡約了跟筆友見麵，想把得到的獎牌送給她，可是她答應了卻沒來，這麼多年過去，終於有答案了。
宋兲抓起簽字筆，翻到簽字頁，不帶一點猶豫揮筆而下。他把離婚協議書放到於雙琳麵前，用手摁住。
“信給我。”
“一寧，給他。”
打開發黃的紙張，宋兲認得那是筆友的字跡。
“那個惡魔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