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忠奸碑!”
“好一個明辨忠奸!”
“好一個君臣相當!”
皮險峰閃身出現在,新鮮出爐的亭子前,負手而立打量了一番,不禁笑道,“我就說,那小子為什麼要在亭子裡,立一個站著的塑像。”
原來玄機在這裡。
繞著亭子走了一圈。
仔細讀了一遍柱子上的詩。
“青山有幸埋忠骨……我到墳前愧姓秦。”皮險峰讀了一遍,後麵寫上去的這首詩。
他一直就站在半空,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隻是沒有現身而已。
林鳳語此時已經和其他人,離開這裡,回他們休息的駐地去了。
看樣子是想做的已經做完,接下來,該要全力以赴的準備明天的拜聖。
聽那家夥臨走說話的意思,是有些人不值得花費太多的精力和心思。
就是在唾罵他們這件事上,也是一樣。
“虧得他們這群人裡,剛好有個姓秦的。”皮險峰看著詩句的內容,不禁挑眉。
他有些好奇,如果身邊沒有姓秦的人,林鳳語又打算讓誰來書寫。
還是會換一個對聯。
這後麵寫上的四句,是兩副對聯。
——是林鳳語說的。
內容倒是很好理解。
稱讚嶽飛的忠肝義膽,唾棄秦檜的行為,甚至讓後人猛獸羞辱。
即便是到了現在,檜字,仍然很少出現在華夏人的名字當中。
真正的遺臭萬年。
和這兩幅對聯相比,由林鳳語親手刻下的前一首詩,就很隱晦了。
有點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思。
得結合著這亭子,這石碑,還有忠奸和君臣來看。
亭子是明辨是非。
石碑名為忠奸碑。
君臣,恰好是一站一跪。
可跪著的奸佞,卻不是朝著站著的主子跪拜,而是麵朝前方跪下。
朝著路過亭子的人,衝著對麵的嶽飛跪拜。
他這是在替主人跪。
所以才叫君臣相得。
“有的人看似站著,其實卻也在跪著。”皮險峰扯了扯嘴角,他覺得林鳳語對趙構的嘲諷和厭惡,比對秦檜還多。
他甚至覺得,秦檜的跪像,和亭子裡的塑像相比,後者,才是林鳳語真正想要釘在恥辱柱上的人。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
所以這一句,接‘天’的‘蓮葉’,映‘日’的‘荷花’,其實就是指的奸佞,也就是秦檜。
那‘天’和‘日’,又是誰?
不言而喻了。
一對在構陷忠良上,狼狽為奸,無恥之尤的君臣,如今在這裡,一跪一站的,接受後人的唾棄。
“果然是君臣相得!”皮險峰看著,站在‘明辨忠奸’的石碑邊上塑像,不禁哈哈大笑道。
好嘲諷。
好諷刺。
好罵!
罵的真臟,也很華夏。
皮險峰都能想得出,等人們看到這座亭子,看到上麵的對聯詩句,看到這裡的塑像,會懷著怎樣的好奇,想要走進來看看,
看看這寫的是什麼,塑像又都是誰的。
他們一定還會仔細的研究亭子上的字,還有這些字的內容。
這大概也屬於是文明傳承的一部分——但凡有字入眼,我就得知道究竟寫得什麼。
小到剛會走,老到走不動。
哪怕是路過一塊磚頭,上麵寫了字,走過了沒看清,都得返回頭再看一眼。
當然,如果還有點文學素養,那更不得了。
遇上沒明說,暗藏了玄機的,被引發了好奇心之後,勢必得考究一下。
必須得考究。
“沒有那個華夏人會拒絕,對這種押運對仗的文字內容,進行閱讀和理解的。”身為華夏的武道強者,皮險峰對此非常篤定。
然後就會從破解‘謎題’中獲得樂趣。
接著,就是將這種樂趣再分享出去。
這種傳播方式,可比直接開罵,要讓人記憶深刻,而且,還會有超乎尋常的傳播速度。
“那小子既然打的是這個主意,那我就幫他一把。”在將整座亭子包括附近,都以神識探查了一遍,確保不會泄露林鳳語的修為信息後,皮險峰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的幾分鐘,數架搭載了直播設備的無人機飛了過來。
圍繞著亭子,進行起了拍攝直播。
……
“鬥哥,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