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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蹙了蹙眉頭,顯得很無奈“為了媽媽,我不能恨您!”
姚光輝感覺不可思議“為什麼?”
“媽媽說,您對她怎麼樣,都是大人之間的事情。不許我有任何的怨言。她從小就教育我,做人少一點怨恨,多一點寬容。她也從來不怨恨您當初離開這個家,並堅信有一點,您在外麵疲憊了,會想到這裡有個家。”
姚光輝難過的垂下了頭,並照著方向盤狠狠敲擊幾下。
女孩又潸然淚下“可我清楚您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個方向擁有了一座莊園。再也不會稀罕這個地方了,恐怕永遠都回不來···媽媽還抱著信心···今天早上終於盼到您···可您卻是為了救她的情敵而求上門···”
姚光輝再也坐不住了,騰地打開車門。他要像一個男人去承擔應該去承擔的一切。
女孩掏出鑰匙打開那扇門,首先放他進去。他再無猶豫,急匆匆邁入堅實的腳步。
客廳裡空蕩蕩,一點生氣都沒有。
女孩抬手一指樓梯“媽媽在臥室裡呢。”
他顧不上女孩,蹬蹬蹬爬上了樓梯,並輕車熟路地闖入那間臥室。
黛蘭妮直挺挺躺在床上,雙眼有些紅腫,氣色跟淩晨時相比,變得異常憔悴,一聽到來人,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當看清是他時,神情頓時凝滯住了。
姚光輝的激情被點燃了,一發而不可收,毫不遲疑地奔過去,把這位前妻緊緊抱在懷裡!
黛蘭妮陶醉了,激動地伏在他的懷裡,之前二十年的等待與煎熬都值了。
姚光輝再次返回醫院時,已經是當天傍晚了。可是,他並沒有允許再見江婉蓉,令他心裡緊張起來,衝著值班的醫生質問道“為什麼不讓我見她?”
值班醫生解釋道“那位小姐的傷勢太重,需要隔離觀察,不方便見任何的家屬。”
他大惑不解“我下午離開時,她已經清醒了。難道又加重了?”
值班醫生一聳肩膀“她處在觀察期出現情緒波動,並不算好事。我們對她隔離,是為了她好。請您理解。”
姚光輝很是無奈,由於那位莫雷克醫生已經被自己安排直升機送回去了,沒有人再為自己說情,隻好遵從院方的規定。
“請問,我需要等多久才能見她?”
“假如她的情況正常,明天就會轉到普通病房。您到時就可以陪她了。”
姚光輝暗自歎了一口氣,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該匆匆趕回來。之前,他與前妻與女兒上演了一出劫後重逢的家庭大戲。當自己離開時,前妻那雙碧藍的眼神流露多少不舍,還有自己從來未知的女兒。
他離開醫院,回到自己的汽車旁,立即撥通了剛剛獲知不久的號碼——
“黛蘭妮,蓉蓉在醫院裡挺好的,不需要護理。我想再回去。你看合適嗎?”
手機裡傳來黛蘭妮真摯的回應“親愛的,無論任何時候,家裡的這扇門永遠都會為你敞開!”
他放下手機,不禁仰望星空,長長呼吸一口氣。然後開門上車。這輛車迅速融入燈火通明街道上的滾滾車流中。
再說身處北非的邢洪銘,已經連續數天沒有心愛女人的消息了,再也沉不住氣了,直接撥打了對方的電話。
可是,令他駭然的是江婉蓉的手機關機了。徹底聯係不上了。
他的心慌得就像一隻小兔子,再也淡定不下來了,勉強克製一下情緒,又打給了自己的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