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名片!
就是在這頂大帳篷裡,一個油黑皮膚的男子盤坐正在一張桌上旁大口飲酒。這個家夥長得怪怪的,無法判斷出具體的年齡,估計四十開外,一副當地土著人打扮,就像是一個部落首領。其實,他就是當地最大武裝分子的頭目——泥古拉。
他本來是一個小部落的首領,趁著亂世拉起了一隻武裝,可並沒有啥政治訴求,專做殺人越貨的勾當。今天淩晨襲擊聯合國人道救濟車隊是他親自指揮的,為了行動的順利,他和手下偷偷埋伏在車隊必經之地,在深夜裡潛伏了幾個小時,終於如願以償。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收網的大魚中居然還有一位東方美女。他渾身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在返回老巢時,親自駕駛女人質搭乘的那輛標明大使館的車輛。當然,他也把女人質牢牢控製在自己的手心。
可是,當兩輛增援的維和部隊的裝甲車緊緊咬住他們時,令他很是不安。他清楚自己的隊伍無法像對付政府軍那樣,打個對手落花流水。所以,不敢迎頭痛擊。在逃竄的路上又擔心暴露自己的大本營,便決定在那個無人的村莊拖住對手。他命令手下和被劫持的車隊都進入村莊,如果憑借有利地形消滅對手固然好。如果啃不下這塊硬骨頭,把便派駐守大本營的主力過來增援。總之,他不能讓維和部隊趁機尋覓到自己的大本營。他本人因為太過疲倦,並沒有停留,親自駕駛那輛俘獲的車輛,押著他的女俘獨自趕回去。如今,他已經把所以的力量排遣出去增援,自己則要儘情享受一番。所謂的享受,除了美食美酒,還有這位美麗的女俘。
他吃飽喝足,開始逼向他的女俘。
這個女俘正是沈琳溪。她雙手被反綁,被這個彪悍的家夥扔在一張軟床上,就像一條鮮魚被扔在案板上。她這段時間,就像經曆一場噩夢。如今麵對色眼咪咪的強盜,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您彆碰我!我是中國記者。難道您想跟中國做對嗎?”
她儘量把自己的恐懼深埋在心裡,用英語警告對方,並不清楚對方能否聽懂。但她清楚,這個黑人肯定聽不懂中國話。
尼古拉過去算是一個小酋長,還去歐洲留過學,英語講得很溜,對她的警告報以嘲諷“小姐太幼稚了。我就連聯合國都敢動,還會忌憚一個區區的國家?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國家目前變得越來越強大,就連軍隊都運過來了。可這又算得了什麼?就算是上帝也救不了你了。”
沈琳溪何嘗不清楚自己的警告簡直對牛彈琴?但已經處於懸崖邊緣的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在這個時候真是叫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恐懼、懊悔掛滿了那副淚眼。眼看對方的那雙鹹豬手已經搭在自己的身上,麵對如此強壯的家夥,就算自己不被捆綁,也擺脫不了。如今,她正要經曆一場屬於女人的噩夢。
“葉曉輝···快救救我···”她在危急時刻,突然想到自己是為了葉曉輝,才踏上這片土地的,情不自禁發出呼救。
說時遲那是快,那個正要深入侵犯她的家夥突然凝滯不住了,一雙怪眼翻了翻,一副心有不甘。
驚慌失措的沈琳溪驚呆了,難道自己嘴裡喊出曉輝叔叔,令對方恐懼了?
可是,尼古拉並不是恐懼,而是遭遇了從所未有的劫難,後腦海突然遭受的重擊令他的神智迅速模糊了,那副強大的身軀轟然側倒。
沈琳溪驚愕的眼神注視這一幕,發現這個恐怖分子頭目一倒,把身後的一切都顯露出來,一個蒙麵的男子像一座山,矗立在那裡。她一看對方的裝束,更是驚魂出竅,難道這些恐怖分子為了爭奪自己而不惜內訌?
這個蒙麵男子正是潛入進來的葉曉輝。他利用武裝分子巢穴的空虛,如入無人之境地闖進來,又憑借那輛熟悉的汽車準確無誤地潛入進來,正好碰到這一幕。他不明白捆綁的那個姑娘為什麼在絕望的時刻會喊自己的名字。由於數年不見,他實在不敢認已經女大十八變的沈琳溪。但他無須多想,無論對方是誰,自己都要出手了。出手搞定一個強悍的黑人,對他來說,簡直太輕而易舉了,更何況他從人家背後偷襲。為了防止這個家夥呼救,他下手毫不留情。
此時,他已經跟沈琳溪麵對麵了,發現這個獲救的女孩還麵帶恐懼,才意識到自己的裝扮嚇到了她,趕緊伸手扯開蒙麵的紗巾“你是溪溪?”
沈琳溪眼看對方的廬山真麵目居然是一副俊朗的東方男子,眉宇之間如此神似心目中的葉曉輝,如同做夢一樣,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幕倒是是真的,還是自己的想象的情景?
葉曉輝一看她的俏臉由驚恐變為一副呆茫,趕緊提醒道“姑娘請醒醒!我就是葉曉輝呀!”
沈琳溪多麼希望眼前的這一幕並不是夢,身上緊繃的那根弦一鬆,還是令自己墜入夢中了。
葉曉輝眼看這個女孩慢慢暈厥過去了,趕緊伸手扶住,搖晃幾下無果,便再也不敢耽擱下去,一俯身便把她的軟弱的嬌扛在堅實的右肩,再匆匆環視一下正棟帳篷,可以斷定這裡就是武裝分子頭腦所在地,再瞥一眼像死狗一樣倒臥床邊的武裝分子頭目,另一隻手從身體裡麵裡拔出一把軍刺,想在對方身上補上一下,可遲疑片刻,又收回去了。他不敢再耽擱片刻,發現桌案上一個皮囊水袋,另一隻手便來個順手牽羊,隨即鑽出了帳篷。
當他一現身帳篷之外,立即警覺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雖然這裡幾乎變成一座空營,但還是有零星的武裝分子走動,尤其立在高處的那個警戒哨,自己在這裡的一舉一動,幾乎無法遁形。
還好,外麵並沒有發生異常情況,估計還沒有誰注意到這裡。
他就連大氣都不敢出,腳步迅速靠近汽車。如今,他開進來的皮卡車幾乎跟大使館的專用汽車並排停靠在一起。他肩扛著人事不省的沈琳溪本能向皮卡車移動,但敏銳的眼神瞥到了那輛大使館駕駛室裡的情況,不由心裡一動。原來,車鑰匙還掛在啟動鎖眼裡。
他立即改變方向,迅速靠近這輛車,打開後門,把昏迷中的沈琳溪連同那個水袋安置在後排座位上,再輕輕關閉它。
周圍的情況依舊,他心裡鬆了一口氣,仰頭偷偷瞥一眼瞭望台上的哨兵。對方正注視自己過來的方向,似乎感覺不到內部發生的變化。
他深吸一口氣,淡定地走近駕駛室,再從容開門上車。
啟動汽車後,他並沒有原路返回,因為那樣做不僅會暴露在注意力一直在那個方向的哨兵,弄不好,這輛車就變成人家的活靶子。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極容易再次碰到那些原路返回的恐怖分子的大隊人馬。假如是那樣,自己決不可能幸遇地溜走。
他經過一番思忖,開車駛向了並沒有道路的相反一側。
這輛車剛在凹凸不平的草甸子上顛簸一公裡左右,他便聽到後麵傳來槍聲,意識到對方終於發覺了,不得不加大了油門。
後麵的槍聲持續,他通過倒車鏡一看,恐怖分子居然駕駛那輛皮卡車追過來。
他一皺眉頭,心裡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就該取走那輛車的鑰匙。在如此路況下,這輛轎車的性能大減,比不上那輛重型的皮卡車。
由於駐守大本營的恐怖分子不多,追出來的僅有兩名恐怖分子,其中一個在駕駛室裡開車,另一個則在車型裡,利用支起來的重機槍向前麵的目標車輛掃視。假如不上顛簸得厲害,令射擊精度跑偏,這輛目標車早已經被射成馬蜂窩了。
沈琳溪在劇烈的顛簸中蘇醒過來,從座位上翻到了下麵,因為還被反綁,根本動彈不了。她在這樣的環境下,又陷入了新的絕望,已經感受到了有亂彈破窗而入,時時刻刻威脅著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