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這時親自操起一個空酒瓶子,率先扔了下去。因為擔心對方會開槍射擊,所以他並沒有露頭,完全是瞎扔一通。
其他的船員也效仿他,把空酒瓶子紛紛往下扔。
再說那三名投彈手剛剛靠近控製台下,已經把手雷握在手裡了,正準備拉開保險時,卻發現頭上有無數的酒瓶子從天而降——
他們大吃一驚,再也顧不上投彈了,紛紛往回退卻。
那些持槍負責火力壓製的海盜們也紛紛後退,直到退到安全距離為止。
此時那些酒瓶子就在甲板上炸開了花,並且碎玻璃四處飛濺。
海盜頭目沒想到對方會來這一手,深怕飛濺的碎玻璃泵在臉上,便繼續後退,都快退到甲板的邊緣了。
控製台上這些酒瓶子都是船員們平時喝地各自白酒和啤酒瓶子,因為上麵有規定,不許把空酒瓶子往海洋裡亂扔,所以就積攢了很多。這次居然發揮了神奇的作用。
有個膽大的船員們偷窺一下下麵的甲板,這才發現,布滿碎玻璃的甲板上並不是那些光著腳的海盜們可以走動的。
他頓時興奮道“咱們的王船長的主意可真高明。那些海盜怕紮腳,已經遠遠地撤開了咱們的控製台。”
有一些船員立即把欽佩的目光投向了王柏樹。
王柏樹並沒有被一時的僥幸衝昏了頭腦,感覺那些空酒瓶子還不足以在控製台前圍成一道屏障,於是繼續下令“咱們既然扔光了空酒瓶子,那就繼續扔這些裝有酒水的瓶子。”
一名船員一愣“這是不是太可惜了?”
大副把眼睛一瞪“到底是咱們的命值錢,還是這些酒水值錢?趕快執行王船長的命令!”
那些船員們一看扔下去的空酒瓶子已經產生了效果,就再也不吝惜那些白酒、紅酒和啤酒了,紛紛把它們扔下去
此時的甲板上,不僅布滿了碎玻璃,也充滿了各種酒水,一時間居然酒氣衝天。
海盜頭目驚愕片刻,便立即有了主意,趕緊吩咐手下幾個嘍囉“他們已經沒有東西可扔了,你們幾個負責清理一條小道,讓我們的投彈手靠近了投彈。”
那幾名海盜低頭看了看前麵的甲板,不由皺起了眉頭,但他們老大的話還是不敢不聽,於是他們乾脆脫下上麵的背心或者短袖襯衣,把它們當作抹布一樣,小心心翼翼地清理那些碎玻璃。
不過,他們手裡的工具畢竟不好用,清理的速度很慢。
王柏樹一聽下麵平靜下來了,便再一次冒險露頭一看,正看到那幾名蹲下身子清理甲板的海盜。
他隨即縮回了頭,並清楚對方的意圖,思忖一下,又命令大副“你再把那幾瓶燃油準備好。”
大副一愣“難道您要我把它們也扔下去嗎?”
他果斷地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我還要在甲板上構築一道火牆!”
大副本來對他快要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可聽他怎麼一說,頓時大跌眼界“王船長,這樣做不妥呀。”
他瞥了大副一眼“難道你擔心這把火會燒毀我們的貨船嗎?”
大副搖搖頭“這倒不是。咱們的貨輪甲板是不怕火的。”
“那你擔心會燒到那些貨物嗎?”
“那也不是。因為那些貨物都裝在集裝箱裡,根本也不怕火。”
“那你擔心什麼?”
大副坦然道“我覺得就憑咱們準備的這區區幾瓶燃油要想構築一道火牆,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再說,這些燃油沒有任何助燃物,很快就會燒光的,根本達不到構築一道防火牆。”
他冷然道“我隻是要把這幾瓶燃油扔下去,讓它們跟那些酒精混雜在一起。但是否要點燃它,就要審時度勢了。”
大副又茫然不解“您這是又下了一手什麼妙棋呀?”
“這算不上什麼妙棋,隻是震懾一下對方而已。”
“為什麼?”
“因為我剛才觀察時,發現那些海盜正試圖在咱們在甲板上設置的那道屏障。假如讓他們清理出一條道的話,那他們就又可以靠近咱們的控製台,並且隨心所欲地投彈了。所以,我要再撒上一些燃油,讓他們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