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最後都花著臉,相視大笑。沈琳溪這回終於有了一些底氣,有了放縱的資本。
葉曉輝最後盯著大蛇的屍身,不由笑道“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咱們又有吃的了。”
沈琳溪雖然快三天沒吃東西了,但並沒有食欲,尤其再飽餐一頓血水。她不由瞥一眼盤踞一方的母獅子。
母獅子目睹了他倆痛飲蛇血的整個過程,令它無法像之前那樣淡定,卻又沒有膽量奔過去搶奪,隻能發出一聲聲哀號,眼神中也充滿了哀憐。
“曉輝哥哥?”
“嗯?”
“把這條大蛇喂給它們吃吧?”
葉曉輝嚇了一跳“丫頭你說啥?”
沈琳溪耐心解釋“它們再吃不到東西,恐怕一宿都熬不過去了。你就忍心讓這對可憐的‘母子’餓死不成?”
“唉,你真是婦人之仁。那頭母獅子一旦恢複元氣,就可能攻擊我們。”
沈琳溪搖搖頭“不會的。它剛才並沒有乘人之危。假如跟這條大蛇聯手,恐怕咱倆都得死。”
葉曉輝不由苦笑“它們是天生的死對頭,怎麼可能聯手?”
“這麼說,對手的對手就是朋友了?”
葉曉輝愕然瞪著她“什麼意思?”
沈琳溪顯得有理有據“大蛇是母獅子的死對頭。而咱們又與大蛇是你死我活的關係。那麼,我們和母獅子就有了共同的敵人,難道不是同一陣營的戰友嗎?再說,母獅子剛才可是幫了咱們的。”
她喝下去的蛇血在體內已經發生作用,講話也有了底氣。
葉曉輝卻聽得瞠目結舌,不由質疑道“它啥時幫助咱們了?”
“它按兵不動就是對咱們最好的幫助!”
葉曉輝打量著母獅子,發現它的眼神透露恐懼,但又夾帶一絲貪婪。他明白它的恐懼是因為自己,而貪婪是留給這條蟒蛇。也許,這條蟒蛇真可以拯救母獅子和它的孩子。
他思忖半晌,突然靈機一動,立即站起來,再俯身去攙扶沈琳溪。
沈琳溪癱坐好幾個小時了,雙腿有些麻了,全身在蛇血的作用下,已經恢複一些體力了,很順利被對方攙扶起來。
葉曉輝一看她雙腿有力了,便沒有再背她,而是收拾好隨身的東西,攙扶著她,一步一步離開原來的地方。
母獅子一看他倆離開已經到嘴的‘食物’,很是意外,先是心懷戒備,當發現他倆挪到了距離蟒蛇屍身幾十米遠的地方落腳,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它慢慢站起來,一步步靠近蟒蛇的屍體。小獅子則蹣跚地跟在它的身邊。
葉曉輝眼看它們離開水源,不由露出愜意的微笑。沈琳溪明白了他的意圖,欣慰地把腦袋靠在他的肩窩。
母獅子麵對眼前的饕餮盛宴,再也無所顧忌,趴下來,衝著蟒蛇撕咬起來,不再理會他倆。小獅子同樣如此,貪婪地狂撕死蛇。
葉曉輝與沈琳溪相視一眼,一齊向那個尚未乾枯的水塘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