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世子!你在這兒啊!”薑高誌大步走來。
薑廣山和馬氏也跟著過來。
三個人看到薑彩婕和薑彩晶臉上糊滿桑葚汁,都嚇一跳。
“父親,母親。”薑彩婕和薑彩晶委屈地喚。
薑廣山不解地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她們願意的。”謝容玄道。
薑廣山幾人不解。
“今日我同薑世子來賞花,途中薑世子有事處理,我便四處走走,恰好看到大姑娘和二姑娘欺負五姑娘。”謝容玄看薑廣山一眼。
薑廣山麵上沒有絲毫表情,像極了那狼心狗肺的景國公。
謝容玄在心裡冷笑一下,繼續道“不曾想,大姑娘和二姑娘說,她們不是欺負五姑娘,是和五姑娘鬨著玩的,不信你們問問她們。”
薑廣山幾人看向薑彩婕和薑彩晶。
二人低下頭,桑葚汁順著臉頰落到地上。
謝容玄接著道“我可沒有見過這種玩法,正好我妹妹活潑愛玩,我就想向兩位姑娘學習學習,再傳授給我妹妹,奈何兩位姑娘資質太差,連我這樣的聰明人都教不會,弄的滿臉都是桑葚汁,實在有點醜了。”
薑彩婕和薑彩晶本來漂漂亮亮的兩個姑娘,弄成這副醜態已經很難過,謝容玄還直接說出來,她們又不敢得罪他,憋屈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薑廣山和馬氏二人都看出來謝容玄是護著薑元意,也聽出他話語間的辱罵,可他們愣是找不到漏洞去反駁,隻得吞了這個窩囊氣,扭頭罵薑彩婕和薑彩晶不注意儀態。
薑元意第一次見到薑廣山和馬氏嗬斥薑彩婕二人,不由得吃驚。
“罵不管用,得罰。”謝容玄道。
薑元意、薑廣山、馬氏、薑高誌和薑彩婕二人都呆住。
“罰得疼,下次肯定就知道注意儀態了,不然,她們兩個這般好為人師,去長公府府、王府、國公府或者彆的什麼府時,也要教人鬨著玩,一不小心又頂著一張桑葚臉,多丟你們東寧伯府的臉麵。”謝容玄添油加醋地道。
薑廣山十分在意權貴關係,絕不允許丟麵子的事情發生,當即就聽了謝容玄的話,罰薑彩婕和薑彩晶閉門思過一個月。
薑彩婕和薑彩晶不知道哪裡出了錯誤,明明她們被謝容玄弄的滿臉桑葚汁,怎麼……怎麼謝容玄三言兩語後,她們反倒成為有錯的一方,還要接受懲罰,她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哭著要走。
“衣裳!衣裳!可以遮著臉!免得丟人!”謝容玄提醒。
薑彩婕二人又惱又羞地撿起衣裳,捂臉上,哭著離開。
薑廣山自然不會因為兩個女兒和謝容玄生了嫌隙,微笑著邀請他喝茶。
又是一個“好”父親!
謝容玄在心裡鄙視這樣的人,麵上卻沒有顯出來,餘光瞥見馬氏惡狠狠地盯著薑元意,他道“東寧伯夫人,這是把我做的事兒,怪到五姑娘身上嗎?”
馬氏一驚。
“看你那凶狠眼神的好像要吃了五姑娘一樣。”謝容選又補充一句“吃人可是犯法的。”
馬氏見識許許多多的官宦子弟,文雅溫和的有,頑劣不堪的有,脾氣古怪的有……可她第一次看到謝容玄這種什麼事情都擺到明麵上說的人,看似坦誠,其實步步都是陷阱,她一下不會應付了,連忙道“沒有沒有,謝世子說笑了。”
“沒有就好,你可彆背後使壞,那樣就太卑鄙了。”謝容玄知道馬氏會背後使壞,但他就是要說出來。
“……謝世子真會說笑。”馬氏乾巴巴道。
薑廣山和薑高誌也不知道做什麼了。
“走,喝茶去。”謝容玄仿佛是東寧伯府的主人一樣說話。
薑廣山、薑高誌和馬氏連連附和。
幾人離開。
薑元意忍不住抬眼看去。
謝容玄忽然回頭,衝薑元意眨了一下眼睛,俊朗不羈。
薑元意心裡一驚,連忙耷拉下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尖。
直到周圍徹底安靜下來。
她再次抬眼,謝容玄幾人已經不見了,她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愣了好一會兒,轉身回到西小院,沒有和娘親、姐姐提剛剛的衝突,隻說東寧伯府又來了客人。
薑若筠和姚姨娘便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