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想好怎麼交待嗎?”謝容玄不耐煩地問。
薑廣山恭敬道“謝世子,景國公府是名門大戶——”
“伯爺要拿景國公府壓本世子?”謝容玄直接打斷他。
一下子戳穿薑廣山的心思。
謝容玄笑笑“本世子在伯爺的眼中,這樣識大體的?”
沒錯。
謝容玄小小年紀就敢和景國公、夫子叫板,哪裡是識大體的人,薑廣山隻得另辟蹊徑道“謝世子,這等小事兒,若是鬨到衙門——”
“也鬨不出來個結果是吧?”謝容玄又搶白。
“不錯。”薑廣山道。
“小爺無所謂,反正小爺臉皮厚,名聲也不好,隻是,到時候整個京城權貴都知道令愛手腳不乾淨,那麼……”謝容玄故意不說下去,讓薑廣山等人自己想後果。
薑彩婕臉色頓時發白“父親,你們親眼看到的,是他冤枉我,他冤枉我的,他想要我身敗名裂。”
謝容玄不予理會。
薑彩晶看一眼旁邊低眉順眼的薑元意,喊道“薑元——”
“你喊什麼?!”謝容玄不悅地問。
薑彩晶本來想要讓薑元意說句話,收到謝容玄刀子一般的目光,嚇的一個哆嗦,不敢吱聲。
謝容玄故意的!
故意整出來這件離譜的事情,就是想要逼薑彩婕和薑彩晶向薑元意賠不是。
薑廣山和馬氏都看出來,偏偏謝容玄是個行事詭異,讓人琢磨不透的,景國公、夫子等人都對他無計可施,那他們更沒有法子了。
謝容玄倏地起身。
薑元意嚇一跳。
薑廣山等人不知道謝容玄又要唱哪一出戲。
“小爺沒耐心了,去報官。”謝容玄抬步就走。
“謝世子!”薑廣山忙喊。
謝容玄當作沒有聽到。
“謝世子!請留步,我們現在就給你交待!”薑廣山道。
謝容玄終於停下來,回頭看向薑廣山。
薑廣山壓著內心的不甘,道“彩婕!”
薑彩婕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向謝世子和元意賠不是。”薑廣山道。
薑彩婕愕然“父親?”
“就是你偷了本世子的玉佩,還不承認!”謝容玄道。
“我沒有!”薑彩婕道。
“這時候還嘴硬,得好好處罰。”謝容玄望向薑廣山,理直氣壯道“伯爺,把她關起來!餓幾天就承認了!”
這,這些話……怎麼這麼熟悉?
這些話是剛剛薑彩晶、薑高誌和薑彩婕對薑元意說的!
薑廣山和馬氏越發肯定謝容玄會給薑元意討回公道,不然,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互看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
薑廣山厲聲道“彩婕,跪下!”
薑彩婕震驚不已。
“跪下認錯!”薑廣山道。
“父親!”薑彩婕喚。
“跪下!”薑廣山拔高聲音。
聽出薑廣山的怒意,薑彩婕不敢違抗,她紅著眼睛“撲通”一聲跪下。
“二姑娘呢?”謝容玄問。
薑彩晶看到謝容玄的第一眼,就心生愛慕,幾次接觸下來,發現他性子讓人琢磨不透,她越來越害怕他,現下聽他說話,她都忍不住顫抖。
“剛剛是你冤枉彆人偷金鐲子吧?”謝容玄問。
“我……我……”
“自己看著辦吧。”謝容玄冷冷道。
薑彩晶見父親母親都沒有幫助自己的意思,姐姐薑彩婕已經下跪,她也逃不掉了,心裡害怕極了,兩腿發軟,“撲通”跪下來。
謝容玄轉向薑高誌。
薑高誌連忙道“是她們說五妹妹偷金鐲子,我沒說。”
女兒沒有腦子,兒子窩囊,薑廣山和馬氏氣的不得了,他們一起看向謝容玄道“謝世子。”
“二位請說。”謝容玄很有禮數的樣子。
馬氏在心裡罵“‘請’?這時候講規矩了!”
薑廣山道“看來都是誤會。”
“什麼誤會?”謝容玄裝作不懂。
薑廣山隻好道“是彩晶她們兩個人記岔了,元意沒有拿她們的金鐲子。”
“然後呢?”
“然後……然後……”薑廣山望向薑彩婕二人道“還不向你們五妹妹賠不是!”
薑彩婕和薑彩晶心不甘情不願地向薑元意道歉。
薑廣山問“謝世子,你看這樣行了吧?”
“問我有什麼用?”謝容玄反問。
這人……真他娘的討厭,薑廣山暗暗咬了咬牙,轉向薑元意,微笑問“元意,你看你兩個姐姐都向你賠不是了,你是不是要原諒她們。”
“父親。”薑元意耷拉著腦袋道“她們總是這樣冤枉我。”
本以為薑元意是最好說話的,結果她也拿喬起來,薑廣山頓時不悅“元意,你——”
“嗯?”謝容玄插話進來。
薑廣山立馬賠笑“元意有什麼要求?”
“讓她們寫保證書,保證不會欺負我和娘親、姐姐。”既然謝容玄已經出手鎮住了薑廣山等人,薑元意不想錯過這個機會,連忙出招。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寫保證書!
寫保證書那就是留有欺負他人的證據了!
以後薑元意若是把保證書亮出來,所有人都知道薑彩婕、薑彩晶欺負過她,那麼於她們的名聲隻有害沒有利,她們立馬不願意。
薑廣山隻想趕緊結束這場鬨劇,道“拿筆墨紙硯來。”
薑彩婕和薑彩晶在薑廣山、馬氏和謝容玄威逼下,按照薑元意的意思一字一字地寫下保證書,並且摁了手印。
薑元意將保證書收起來。
薑廣山問“謝世子,這樣可以了嗎?”
謝容玄看向薑元意。
一件小事鬨到這個地步已經差不多,再鬨下去,薑廣山等人狗急跳牆就不好了,薑元意便點點頭。
謝容玄衝薑廣山恍然道“哎呀,原來剛剛是個誤會呀。”
薑廣山幾人等到這話,牙癢癢的,恨不得衝上去把謝容玄給咬死。
謝容玄就愛看他們這種恨他又奈何不了他的樣子,他無所謂地道“那就是個誤會吧。”
薑廣山壓著怒氣道“彩婕,把玉佩還給謝世子。”
薑彩婕捧著玉佩到謝容玄跟前。
謝容玄嫌棄地捏著玉佩的一根穗子,道“嘖嘖嘖,被人摸臟了,回去得讓丫鬟好好洗一洗。”
薑彩婕下跪了、賠不是了、寫保證書了,沒想到最後還被謝容玄羞辱,她終於忍不住,哭著跑走。
“大姐。”薑彩晶連忙去追。
薑廣山臉色不悅道“謝世子,你這樣做不合適吧。”
“哪裡不合適?”謝容玄裝糊塗。
薑廣山不和他掰扯這事兒,轉而道“不管是彩婕、彩晶,還是元意,都是我東寧伯府的女兒,她們之間的事情,也是我們東寧伯府的家事,謝世子不應插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