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拉著明心月，從邪界山開始一路北上，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直至飛出萬萬裡之遙。
倒不是他怕了邪帝閣的那些雜碎的陣法，而是擔心明心月受不了刺激出手，到時候仙君們也不好做。
“呼~”
稍微平靜了一下內心，楊天微笑的轉過頭，看著明心月柔聲道
“明月，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跟我說一下。”
明心月看著他擔憂又失神的雙眸，默默的低下了頭，輕聲回道
“其實並沒有什麼，我得到了曆代聖女留下的力量，那是他們不，應該是說我們，一起布下的局！”
“沒人願意一直當傀儡，聖女也是，而且從第一代聖女就開始了。”
“聖女峰的下麵是一個巨型的吞噬陣法，能將投入墮魔坑內的屍體中的能量吸收，然後反哺儲存，還有曆練聖女在知道自己必死時會主動留下一縷魂魄和一些力量。”
“我就是得到了那些陰氣和魂魄，隨後又用身體重鑄的地魂，這才得以活下來的。”
楊天不知道他是在逃避自己的問題，還是他說的話有問題，他其實關心的是她為什麼會受到那些痛苦。
不過，她既然不願意提起，那他也不會問，隻是笑著道
“那就好，如果隻是缺失天魂，並不會丟掉性命也好，等未來晉升仙界，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明心月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天魂消失，除非再走一遭輪回路，進一次九幽泉，否則再生的幾率幾乎跟成為仙王的概率一樣。
他們都明白，也都不願意提起這個話題。
沉默了良久之後，楊天再次抬起了頭，盯著她的眼睛結巴道
“你你是什麼時候愛愛上我的呢？”
聽到這話，明心月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微風搖曳，雪白的裙子似仙子起舞。
楊天見狀也不催促，隻是微笑的注視著這一幕。
過了一會後，明心月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中的詭異花紋旋轉，看了眼楊天，羞澀的開口道
“其實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你比我在邪界中見到的所有人都好。”
“你的眼裡沒有尊貴之彆，沒有身份之差，更沒有強者獨有的漠視。”
楊天聞言笑了笑，好奇的盯著這雙令人心動的眼睛，玩味道
“那你看到了什麼？”
明心月感受著他漸漸靠近的動作，再次低下了頭，聲音如蚊子般小聲道
“眾眾生平等。”
熟悉的感覺襲來，明心月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個並不繁華的小山峰。
那個夜晚，她也是這般，被他壓在身下，有些“屈辱”的立下了一個天道誓言。
如今，被壓迫的感覺再次襲來，而她明明有了碾壓他的機會，但仍然沒有推開他，就好像當初一樣，是自願的。
你本無意穿堂風，偏偏孤據引山洪。
唇近，唇合，蛇饒，唇分。
楊天的臉色紅潤，一雙深邃的眼睛中隻有嬌羞絕色的明心月。
他看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