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該往哪走?”
夏顏又問。
“左拐,往前十公裡。”
石磊回過神來,趕緊指路。
夏顏奇了,再往前走不是郊外了嗎?
現在京城二環都還沒開發完整,要到1992年才全麵通車,石磊說的方向,是大約要到三環的距離,當然,現在還沒有三環的概念,屬於邊邊上了。
算了,她就不要讓石磊看出來她懂路了。
於是,夏顏繼續做一個麻木的開車人。
終於,幾經周折,車子到了一個工棚邊上。
這是一個廢棄的工地,四周立著幾排過去工人住的工房。
就這?
石磊“上班”的地方?
夏顏按石磊的指令停車,停車後,石磊讓她先回去。
夏顏緩緩調轉車頭,開車要走。
這時,她忽然看到一間工棚門開了,走出一個個頭健碩的男人,男人一身黑衣黑褲,讓人感覺挺神秘的。
那人走到石磊身邊,態度恭敬,似乎和他在說著什麼重要的事情,石磊頻頻點頭。
夏顏從後視鏡裡看到了男人的長相。
回去的路上,夏顏一直在想夏染蘇醒後的情況。
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就好象,夏染不是夏染,而是被什麼附體了?
夏顏一個激靈。
也是,她能魂穿,難道彆人不能魂穿到夏染身上嗎?
如果是這樣,夏染失憶,還有那些不太對勁的表情、眼神,都有了解釋。
夏顏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但是她都離開醫院了,這時再急吼吼趕回去求證,未免也太顯眼了。
隻要夏染不親口承認,誰會相信這件事?
而夏染會承認嗎?
肯定不會啊!
就象她,她也不會承認啊!
承認的話,不是要被抓去切片研究?
這時,夏顏決定了,不馬上揭開夏染的“真麵目”,但也要伺機觀察,看看夏染是不是會做危害夏家的事情。
懷惴著這個秘密,夏顏回家時,也挺糾結的。
如果真的夏染是被魂穿了才蘇醒的,那就意味著原來的夏染消失了,她挺難過的。
夏顏回家,複習高考的材料,吃飯,睡覺。
直到她上床躺下,石磊才回家。
“許紹招認了。”石磊一進門,就對正躺在床上看書的夏顏道。
夏顏聽到這個消息,一個激靈,馬上扔掉書,問道
“招認了什麼?”
“他說柳芳芳是指使他打聽過嶽母住的具體事宜,他也打聽了,還把這些事都一一告訴了柳芳芳。”
“他是凶手?”
夏顏有被氣到。
她萬萬沒想到,讓母親受到重創的原罪竟然是在她身上。
如果沒激怒柳芳芳,母親也不會被害。
不對,原罪應該是柳芳芳,嫉妒和恨意是柳芳芳的,又不是她的,就算她那天早上沒有懟柳芳芳,柳芳芳求而不得,最後還是會采取行動來發泄。
隻是她沒想到柳芳芳竟然這麼心狠手辣。
“許紹不是凶手,他說他隻了這些情報,其餘的就沒管了。柳芳芳找的彆人下手的,但是許紹還有個親戚,在積水壇醫院當保安隊長,正是這個親戚向他了醫院的出逃路線。
所以,許紹的罪也很大。”
石磊說到這,夏顏問道
“那個凶手許紹認識嗎?有抓到嗎?”
“許紹不認識。”石磊回道。
“那豈不是無從抓起?”
夏顏腦子還停滯在某個大家族不能碰觸的禁忌中。
不是嗎?柳家不可撼動,哪怕是知道柳芳芳是當事人,但她有一千種逃罪方法。
就算是把那個凶手抓到,柳芳芳也可以說不認識對方,不是她指派的。
沒有錄音,沒有文字,沒有證據,怎麼可能動得了柳芳芳?
所以夏顏有些急了。
知道凶手是誰,不能懲罰的滋味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