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現在她都很少外出曬太陽,把皮膚捂白了不少。
“想變白,辦法挺多的,走,進屋,我和你說幾個辦法。”
紀遠拉著夏麥進屋。
不想看這夫妻和親兒子的表演了。
太反感了。
其實,這個家隻有四口人夏誌成、林桂珠、夏廣、夏安。
兒子才算夏家的人,女兒隻能算添頭。
女兒和他們家養的豬一樣,等到成年,就是養肥“待發賣了”。
雖然這麼說有點難聽,但想想還真是差不多。
估計今後,沒有覺醒的夏麥是最可憐的了。
夏麥一聽姐姐有變白的招數要教她,趕緊和她進屋了。
在屋裡呆了小半天,夏草就和林桂珠說她要回縣城了,今晚還要去給飯店洗碗賺錢。
林桂珠一聽說有錢賺,當然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甚至都沒讓夏草在家裡吃一頓午飯的念頭,便趕她說
“那你趕緊回去,不然誤了工,人家就不請你了。記住啦,你要是在後麵幫廚,能偷吃就偷吃,吃到都是自己的。
你一種料隻偷吃一點,看起來量沒少,店主肯定不知道。”
臨走前,林桂珠還不忘教女兒。
“行,我懂了。”
紀遠騎上破自行車,離開了。
離夏家越遠,她就覺得越輕鬆,呼吸都暢快了許多。
當然,她也沒忘了要去接鄭寡婦。
才到鄭寡婦家裡,就聽到一陣低低的哭泣聲,夏草心中一沉,把車停在她低矮院牆的門口,然後敲門道
“鄭嬸,你在嗎?”
“在,夏草呀,快進來。”
鄭寡婦開來門,邊抹眼淚。
“怎麼了?還哭了?誰欺負你了?”
紀遠一楞。
“不是,夏草姐,是我媽看到我一個人生活,覺得我太可憐了,忍不住就哭了。”
這時,夏凱從屋裡鑽出來,從鄭寡婦身後露出一個腦袋,趕緊解釋說。
“要不,你留下來?繼續照顧孩子?”
紀遠覺得孩子挺可憐的,還不到十歲,就要一個人生活,便脫口而出。
“不行,我不會留下來的。”沒想到,鄭寡婦很堅決,“我難過是一回事,但難過隻是暫時的,我們母子都熬過去就好了,如果我留下來,我們這輩子一眼就能看到頭,不會有任何變化。”
沒想到,鄭寡婦直接拒絕了這個提議。
這是個偉大的母親。
人間清醒。
紀遠給她豎了個大拇指,說
“鄭嵐嬸,我佩服你,你這個想法是對的。”
“媽,我也支持你。你是想太多了,其實我過得挺好的,這次考試,還拿了全班第一名呢!”
夏凱很懂事地道。
鄭寡婦破涕為笑。
而這時,在夏家,林桂珠正在追打夏草。
因為她剛才進屋,被屋裡一個臉上貼滿了黃瓜片的人嚇了一跳,一聽聲音,才知道是夏草。
而夏草說這麼做,是為了讓皮膚變白。
林桂珠氣壞了,拿起竹掃帚滿屋亂追著要打夏麥,把夏麥嚇得“嗷嗷”叫著亂跑,臉上的黃瓜片也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