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紀遠前世身材高挑,身高足有175公分,誰不誇她一雙大長腿傾倒眾生。
穿到夏草身上什麼都好,年輕了二十歲,青春了,但腿短了,皮膚黑了,樣貌醜了,這一直是紀遠心中的痛。
看到紀遠臉色陡變,夏小澤也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而且,以他的家教來說,攻擊女子的相貌,著實犯了大忌,有失公允,有失紳士風度。
夏小澤也不敢回來了,慚愧地跑了。
邊跑邊懊悔,怎麼不好好說話,怎麼就說了幾句話,就把人得罪了?
說人家哪不好都好,說人家外表,屬實太lo了。
夏小澤一溜煙跑遠了。
他想,隻能後麵找補了。
不然,看夏草氣壞了,估計也是個自尊心很強,特彆重視外表的女人。
他要怎麼樣表示,才能和她好好道個歉呢?
哎,先不想了,趕緊跑,跑得離現在暴怒的夏草越遠越好,保住小命重要。
夏小澤毫不懷疑,如果他不是遠期得過斯坦福大學男子一百米組季軍,近期唐人街和那些饒舌“歌手”在給不給20美刀時練的跑步速度,讓他長時間沒鍛煉的身體,又得到了大運動量的開發,讓他繼續掌握奔跑這門生存藝術,要不然,他現在肯定已經被夏草的奪命軍挎包砸中了。
他惹不起,躲得起。
誰讓他這次做錯了呢?
男子漢大豆腐,能屈能伸。
紀遠恨恨地撿起地上的軍挎包,拍了拍上麵沾的泥巴,挎包是裝賬本用的,沒有賬本,裡麵就是一個薄的筆記本,真要砸中夏小澤,也砸不死他,頂多給他撓癢癢的。
但看到夏小澤如此狼狽狂奔,仿佛後麵有三百頭餓狼在追他,紀遠也忍不住想笑。
一笑解千愁!
算了,就一個上過名校的普信男,她才沒這麼幼稚呢,快40多歲的心理年齡的成熟女人,理會一個幼稚小男孩乾嘛?
“你呀,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夏顏看他們逗鬨,忍不住笑。
“你呀,這話真有慈母的範。”
紀遠忍不住懟她。
“嗯,我現在就要成為慈母了,羨慕吧?”夏顏激她。
“不羨慕,我馬上要當乾媽了,輕輕鬆鬆,也不用大著肚子,忍著孕吐,撿現成的,羨慕嗎?”
紀遠也是毒舌。
她們倆前世就說好了,以後誰萬一結了婚,又萬一中了標,有了孩子,就成為對方孩子的乾媽。
一起愛護孩子,互相依靠,這種感覺也不錯。
夏顏想要紀遠有機會也結一次婚,生一次孩子。
不過,這隻是她個人的幸福體驗,不能強加到自己以外的人身上。
她時刻告誡自己,不能成為前世自己討厭的那一掛人。
那一掛是什麼人呢?
恨不得大家都結婚、生娃,如果彆人不結婚生娃,就拿長輩的權威念叨,逼迫,非讓她們走回“正常人”的軌道。
還好,她和紀遠都實現了經濟獨立,財富自由,母親又明事理,她沒遇到那麼糟心的事。
所以,這一世,她才有勇氣嘗試不一樣的生活。
但紀遠沒有,她還停留在原來的生活經驗裡。
夏顏自是不想自己成為她和紀遠都討厭的那個嘮叨的人。
因此,她隻是適當毒舌,適可而止。
這種毒舌,相當於心靈雞湯。
能給人或多或少一些營養,但絕對不殘害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