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一番操作,弄得夏小澤給她買了一台這麼貴的彩電,豈不是給石拓造成很大的經濟負擔?
這台彩電,就算她給石拓一家的隨禮好了。
貴就貴了,要不,就寫成她和夏顏一家的隨禮,這樣總行了吧?
如此一來,石拓也不會不好意思了。
所以,她就必須和夏小澤一起去,不然,石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糟糕了。
差不多就過了四十分鐘吧,夏小澤開著一輛小貨車出現在“味全美”榆樹胡同店。
一段時間沒見,夏小澤頭發長了,還蓄了胡子,一副嬉皮士的形像,讓紀遠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了。
“你這是趕什麼時髦啊?”一想到現在正處於美國自由開放的年代,她又擔心地問,“你沒染上什麼不良的毛病吧?”
“什麼不良的毛病?”夏小澤不解。
“吸那個啥,麻。”
“怎麼可能?我可是純良少年,不可能去碰那個東西的。”
夏小澤頭搖得像撥浪鼓,但他臉上卻是笑嘻嘻的。
因為,他覺得紀遠在擔心他,但凡能讓紀遠對他多一點留心的,他都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不碰就好,任何這些自由開放的,都不是好東西,你一點也不要沾。”
見夏小澤聽話,紀遠也不覺得用長輩的語氣道。
“不會的,有人叫我去海灘開裸體的派對,我都沒去。”
夏小澤誠懇地道。
紀遠一聽,果然啊,資本主義國家在腐蝕人心上很有一套,已經發展到這麼自由了?
“不去是對的,去了你肯定後悔,到時候染上什麼毛病,就來不及了。”
現在艾滋病好象還沒出現,紀遠記得自己上學時學過,大約是1981年?
當時從吸那啥的人中發現的。
象海灘派對這種不節製的濫交,還有一開始對這種病的認識不清,才導致了這種病在全世界流行開來。
這種沒有保護的海灘派對,天知道會沾染上什麼病毒。
紀遠把夏小澤當不懂事的孩子教育,但夏小澤卻覺得紀遠是一番赤誠的關心,他心頭的擰巴被熨平了,臉上笑得象燦爛的菊花。
紀遠上了他的小貨車,一起把彩電送到了石拓那裡。
石拓去新單位報到了,沒在家,隻有裝修工人,還有司琴在家。
於是,紀遠就說這是她和夏顏、夏小澤送的新婚禮物,司琴看到這麼大的彩電,也是被驚到了,說很貴吧?怎麼好收這麼貴重的禮?
夏小澤還算機靈,立即說“我在美國買的,那裡這種彩電很普及,不貴,我從海關還可以免稅,比國內便宜很多。”
司琴一想,是三個人一起送的,那算下來應該也還能承受,這才放心了。
夏小澤把電視從箱子裡解套出來,順便幫著裝好,連電視的天線都幫忙弄好,在夏家搞了半天。
最後,當彩電第一次顯影時,司琴都大為驚歎,說
“果然還是彩電看上去舒服。”
如今家裡有一台黑白都會讓人羨慕,但他們這種家庭,內部見得比較多,不會象普通人那樣,周末沒事追劇,四周的鄰居都拿個小馬紮來圍觀。
大家有的基本有了,沒有的也是因為不感興趣。
但這麼大的彩電,還真是第一次,觀影體驗果然舒服,也難怪司琴覺得不錯了。
“以後彩電會便宜得爛大街,家家戶戶都會有。”
紀遠隨口道。
“怎麼可能?”鄭嵐正好聽說有彩電,過來看熱鬨,正好聽到紀遠這麼說,搖頭表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