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正在酒樓之中查賬。
一個月一次,核查酒樓之中的營收支出賬本。
突然有個熟客走進來。
“楚老板,楚爵爺都回來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啊?”
楚明一愣,隨後開懷大笑。
“嘚子回來了?真的假的?”
熟客說道
“我剛剛在城門那邊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快回家去看看吧。”
楚明這時才對著旁邊的掌櫃說道“阿福,趕緊給我備車!”
隨後又對著樓上喊道
“君仙,快下來!你二弟回來了!”
楚明聲音之大,生怕彆人聽不到一樣。
君仙,楚明的大兒子,其名為楚山,山者,仙也,所以楚明也學著彆人給大兒子取了個字,君仙。
楚山一身酒氣,從樓上走下來。
他語氣煩躁道“嘚子回來就回來了,我正在與謝主簿飲酒呢!
他可是咱們奉城掌管商稅的主官,平時想見都難得見上一麵。”
“蠢貨!”
楚明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謝主簿為什麼來我們酒樓飲酒?還不都是因為你二弟,現在趕緊去跟謝主簿說一聲,隨我回去。
隻要你二弟在,還怕謝主簿不來?”
楚山一想,說道“是哈,爹說的有理。”
楚山上去與謝主簿說了一聲之後,就與楚明一同乘車回去。
在車廂之中,楚山突然說道
“爹,嘚子他現在是子爵了,不會記恨我們吧?”
楚明笑著說道
“我是他爹,你是他大哥,嘚子他從來都重感情,哪裡會記恨什麼。
更何況,這幾個月參軍,我不是讓你每個月給他寄十兩銀子過去?
又沒虧待他,他記恨什麼!”
楚明這話說出來,楚山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表情。
“爹,嘚子的那一千多戶封地,你之前跟縣丞答應下來,同意把清水鎮這大鎮換成貓兒梁那荒郊野嶺,嘚子他會不會……”
“唉!”
楚明眉頭揚起,滿不在乎的說道
“嘚子就算打仗厲害,回來了也還是那個嘚子。
他封了軍功,當了子爵,他的這些賞賜,他自己拿個蠢腦子會打理嗎?還不都是我們打理!
我們家的酒樓,之前一直沒機會開出去。
這換地,實際上就是縣丞拿地來換酒樓,這次我們要開十幾家酒樓,這不比封地好到哪裡去了!
再說了,封地的話,輪得到你,輪得到楚慶嗎?這不是要分家!
放心,回去我跟他說,他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楚山想到那個對外人有些衝動傻愣,在家裡又唯唯諾諾的楚河,聽到父親楚明這麼說,也放下心來。
“應該不至於的。”
就在這時,馬車前麵傳來聲音。
“老爺,不好了,二少爺回來把小少爺打了!”
楚明眼睛一瞪。
小兒子楚慶雖然頑皮,但深的他的喜愛。
雖然楚河現在成器,但是聽到這個話,楚明還是生氣道
“快點回去,這個嘚子,還真是有了些成就就開始目中無人了!
還敢打人!
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打他爹!”
驅車回家。
到家門口,楚明聽到小兒子楚慶已經被正妻楊娟帶去醫館治療,但看到地上帶血的牙齒,楚明還是一陣心疼和氣惱。
“嘚子在哪兒?”
楚明一路走進大堂,正好看到坐在上方悠閒喝茶的楚河。
雖然楚河模樣變化不小,但楚明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他。
“嘚子!”
楚明看著楚河坐在大堂主位上,氣的臉都紅了。
這個位置,是他的位置。
平時就算是最受寵的小兒子楚慶,也絕對不敢坐。
“你給我站起來!”
楚明怒道。
呼!
楚河將茶水吹了吹,慢慢的喝了一口,喝完了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這才抬起頭。
“楚明,你真的老了。”
第一句話,就讓楚明瞪大眼睛。
“嘚子……”
“我叫楚河!”
楚河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到楚明的耳朵裡,甚至震的他身子一顫。
楚明這時候才看到曾經眼睛裡不含有任何智慧的楚河,此時眼睛深邃無比。
陌生!
太陌生了!
“你……你不是楚河……你到底是誰?”
楚明顫抖著問道。
這句話,讓楚河有些詫異起來,但臉上沒有露出什麼異樣。
沒想到,第一個發現楚河不是原主的人,居然是這個在原主記憶中,冷漠無比的父親。
“我就是楚河。
楚明,看來你是真的老了,糊塗了!
連我都不認識了。”
楚河當然不會承認。
他站起來身來,說道
“楚明,我今天回來,就是告訴你,按照大梁律法,我是子爵,為家族之中榮譽最高的貴族。
我,就是楚氏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