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提紅著眼眶,惡狠狠地看著一家人,魏家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她說的他們怎麼聽不懂呢?
“今天一早老支書家的事大家都知道,魏百德闖的禍,把人家閨女悔了,人家要賠償理所當然。”
“魏家嘴上答應著,回來就跟我要錢,我沒有錢了,他們就讓我賣嫁妝,那是我爸媽給我嫁妝,哪有婆家人天天惦記兒媳婦嫁妝的?”
“我從進門起,他們就不停要錢,我一個人哪能鬥得過他們一家人,錢已經被他們拿走了,他們還不放過我,打我男人還打我。”
“這次更是拿著刀要砍我們,你們去家裡看看,那個家還有能下腳的地方嘛,他們那是下了狠心要我們的命啊!”
“我公爹還說他是大隊長,就算把我殺了又能怎麼樣,說我是知青,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打發了。”
“我本來想衝到門外求救的,他們怕我跑了,拿起一個棍子就掄了上來,當時門口還有人看到了。”
“幸虧他們喊了句殺人了打斷了他們的惡行,我們才能跑出來。”
“公安同誌,婦聯同誌,知青辦同誌,大隊的隊員們,我知道我比不上大隊家金貴,可我就該死嗎?”
“我們一家人為國為民,我們家每個人,每一滴血都可以是為國家戰鬥流儘的,我不怕死,可不能這麼窩囊的死去。”
“我不敢想我外公他們要是知道我出事了,該多麼傷心,我相信組織不會放過這些惡人,我相信你們也會給我一個公道。”
蘇提每一句話混著淚,每一句悲戚的話讓人不忍直視,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蘇念優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不能讓她說下去了,蘇提這是想毀了他們。
可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蘇提說的每一件事好像都發生過了,但好像又沒發生過。
她似乎算好了每一步,她說的每一件事好像都有證人,她就是想反駁都找不到理由。
“簡直欺人太甚,你們把人命當什麼,什麼都容你們算計嗎?我一定要上報公社,就這樣的人當大隊長也是個禍害。”
婦聯的人是最能理解女同誌不易的,這麼一個有背景的女同誌在楊柳大隊都差點丟了命。
可見平時在大隊裡大隊長是怎麼欺壓隊員的。
還有他那幾個兒子,老大能小小年紀就把人害的差點沒了命,小兒子也能隨意算計知青。
這一家人估計在大隊裡都是橫著走的,這就是上麵說的蛀蟲,這樣的人不配做大隊長。
“根本不是這樣的,我們沒有拿她的錢,也沒有算計她嫁進我們家,最多就是看她是知青,沒有給禮錢。”
“還有那些嫁妝的事我們根本不知道,這都是她那妹妹乾的,她在我們家這段時間,把我們一家攪的翻天覆地啊!”
“動不動就打打砸砸的,還威脅我們,我們哪敢對她做什麼,這次是家裡出了點事,我們想讓他們幫忙。”
“這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沒想到她就跟瘋了一樣,把家裡砸了個遍。”
“我們就是想攔著她,沒想到失手砸到了她,她說的都不對。”
魏長根語速很快,蘇提是真想毀了他們家,現在回想她做的每件事,好像都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她早就算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