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巫懷斂了眸子，低頭看著盤裡飯菜。
特殊提示的電話聲響起，巫懷有些歉意地跟羿星舟說明。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以往他跟著羿星舟的時候是不會接私人電話的。
“你隨意。”羿星舟點了點頭。
想著自己先吃幾口，扒拉到嘴裡卻覺得索然無味。
巫懷起身走到了旁邊，確保羿星舟能聽到一部分，又不完全能聽清。
“喂？”
“小巫啊？你既然在國內，有個拍賣會，那邊有幾件珠寶我感覺設計還不錯，你給我拍了到時候帶回來唄？”
“母上大人，你要的那些個珠寶，不符合我現在的身份。”巫懷壓低了聲音，頗有些無奈。
“很簡單啊，你就說是國外認識的富婆姐姐，哎呀難得回一次國，幫富婆姐姐做點事情怎麼了？”電話那頭的巫媽媽笑得花枝亂顫。
她顯然知道自家兒子在乾嘛。
唯恐世界不亂，說的就是巫媽媽。
“我親愛的富婆姐姐，小的最近實在是走不開，您另請高明吧。”
巫懷無語，掛了電話。
分寸得有，不然人哄不回來了還是他遭殃。
羿星舟隻依稀聽到了“珠寶”。
巫懷回了座位，想了想還是跟羿星舟打個預防針。
“是這樣，我的一個長輩，需要我這段時間去給她拍幾件珠寶，所以我可能需要走開一段時間。”
“長輩？”羿星舟還在戳著盤裡慘不忍睹的米飯，“那你自己解決就行，這是你的私事，不用跟我說。”
“需要的。”巫懷正了正神色。
羿星舟有些不好意思地彆開眼去。
就是習慣了巫懷的溫潤，這人一下子認真起來了就有些難以招架。
剛剛被打斷的話題一時半會兒想接上去也有些困難。
羿星舟一看就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雖然說出來可能會影響到我的這份工作，但我覺得少爺你還是需要知情一件事。”
羿星舟停住了筷子。
“我的性取向是男，所以不會去找女朋友，要是少爺介意這一點，可以隨時把我辭退，我會當天就收拾東西離開。”
羿星舟不知道，自己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是高興居多還是酸楚居多。
高興的是“餘昭”喜歡男人。
酸楚的是自己不知道巫懷是否也喜歡男人。
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久，羿星舟也有逐漸意識到，巫懷在他記憶裡的樣子真的在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餘昭”對他衣食住行的周到照顧，會陪他半夜出去飆車，也會答應他的無理要求來學校出暴露的s裝。
“不至於。”羿星舟悶聲道。
“這樣就好，我會和星舟你保持距離的。”巫懷還嫌火燒得不夠旺，又添了一把。
羿星舟突然有種想摔筷子的衝動。
什麼叫保持距離？
多少距離又算是“保持距離”的範疇？
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巫懷在逼他認清“餘昭”和“巫懷”的區彆，而且是以一種非常直接且殘忍的方式。
羿星舟摸出手機。
“喂？社長，是我，羿星舟。”
“嗯，人不是很舒服，我估計是吃壞東西了，接下來兩天我應該都不能出席了，這次是我不對，相應的操行分該扣就扣，我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