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亞已經能適應某人的投喂了，吃東西也不影響他說話。
“還沒想好，”巫懷搖了搖頭，繼續投喂，“不過不會讓人舒服死了就是。”
“不要弄臟了聖殿的地。”
巫懷一愣，樂了。
“我以為你會說點什麼慈悲為懷的話。”
維亞給了他一個白眼。
“我隻是不在意，不是蠢。”
“好~那我就自己處理了。”
“嗯，你解決就行。”
“巫懷，你去其他城邦的時候，有發現和你一樣的存在嗎？”
維亞咬了咬筷子，一時間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和我一樣的？”巫懷回想了一下那些破銅爛鐵們。
“沒有。”
“那就好。”維亞放心了。
“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想到就問了。”
巫懷沒有異議。
聖殿的事情很快就有條不紊進行下去了。
巫懷唯一反對的是維亞繼續親自進行豐饒祭。
他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
“肉體凡胎，連續起舞三天，人不殘也得廢。”
彼時，少年聖者正被自家男人抱在懷裡揉揉捏捏。
“而且到時候人太多了，我要想一直守在你旁邊也不容易。”巫懷哼了聲。
“這是這麼多年一直傳承下來的儀式，也不是我說能斷了就能斷了的啊。”維亞靠在他身上，溫聲哄著。
“簡單，我去留個替身去。”
“什麼替身？”
“一些紙人加上一些特定的魔法，能讓觀看的人以為就是他們印象中的人在祭壇上起舞，實則隻是個轉圈的紙人。”
“高階魔法師們會發現吧？”
維亞提出異議。
“要是不想被看穿，也就到時候加的魔法複雜一點。”巫懷低頭在他發頂碰了碰。
“況且，你打算在這聖殿做一輩子的聖者殿下？”
聞言，維亞抬頭看向頭頂的人。
琥珀色的眸子裡第一次閃過迷茫。
“不知道，沒想過。”
“他們遲早會發現豐饒祭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至於民眾會如何想，也不是你一個在任聖者就能輕易扭轉的，倒不如我們早點離開。”
“離開？你想去哪裡？”
“看你想住哪裡。”有0915在，巫懷壓根就不缺錢，也不會出現兩人第一次出去時候的那種窘境。
“若是想在城邦內的，可以找個遠點的角落買個宅子再仔細修修；若是不想，我們去非居住地隱居也可以。”巫懷早就發現了，雖然這個世界的人類聚居地以城邦為單位，但是尚未被人類開發的區域在40以上，找個地方隱居而已完全不是問題。
衣食住行，巫懷自己就都能解決了。
“隱居……”維亞咀嚼著這兩個字眼，“像書裡那樣，去建個木屋？”
“都可以，木屋還是樹屋都由你定，我會布置好。”巫懷給了肯定回答。
“那等城邦之會結束吧。”維亞承認這個提議很令人心動。
“不急，這段時間也能想想，想住什麼樣的房子，房屋內的陳設又要如何布置，都可以慢慢討論。”
勤勤懇懇乾活的新任第一主教還不知道，這兩尊聖殿最大的大佛正在討論怎麼把這個爛攤子全部甩給他。
最終還是巫懷的堅持得到了采用。
由紙人代替本人去祭壇上跳了三天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