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予湛狐疑,但還是就著巫懷的手喝了幾口。
“說什麼?”
他又重複了一遍。
“寶貝,你不覺得從我回來到現在,你對我的稱呼隻有一個‘你’嗎?”
巫懷的神色難掩落寞。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冒昧……我也知道我昨晚確實做的不對,你心裡有氣也正常,但是你連叫都不肯叫我一聲……”
說著眼睛閉了閉,他一直很喜歡的那對鴉羽長睫處竟然能隱約看到些許水漬。
藺予湛仿佛看到了一隻帥氣的德牧在自己麵前垂首耷耳,一副認真認錯的態度。
又帶著些許恃寵而驕的委屈。
昨晚之前一直是純情到都沒看過片的小處男哪裡經得起這種招數。
“你,你彆哭啊!”藺予湛手忙腳亂又不知道怎麼哄人。
一刀把人宰了他很擅長,讓他哄一個掉眼淚的大男人他是真不會啊!
這技能也沒從娘胎裡傳下來啊!
“我喊,我喊還不行嗎?”
某個做做樣子的老狐狸立馬收住了。
頂著如此殷切的眼神,藺予湛還是硬著頭皮重複昨晚某人要他喊的其中一個稱呼。
聲音比蚊子還輕。
“老公。”
“什麼?”巫懷是真沒聽清。
藺予湛有點急了。
他以為喊一聲“哄”不好眼前的人。
那不行啊。
雖然那方麵確實是凶了點,但是就這麼把人給氣跑了他肯定肉疼死。
也不是第一次喊了,那既然要喊,聲音大點好像也沒那麼不容易接受了。
一念及此,藺予湛乾脆伸手圈住巫懷的脖子,往自己身邊使勁。
腿不行腰不行,但手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因而巫懷順利被他往前帶了一截。
手裡的蜂蜜水好好的,沒有灑出一滴。
他自己看不到,兩側的耳尖已經都紅成一片了。
“老公。”
這回確實是聽清楚了。
而且因為本身藺予湛的嗓子被折騰得有些啞了,剛喝了水也沒那麼快見效,因而聲音有點沙質的啞音,但因為聲音的主人確實是害羞,又不由自主帶上了些許音調。
“要是,要是還不夠的話,要不你現在再我一頓?”
巫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明天下不了床可不能賴我。”巫懷沒好氣道。
他還沒那麼畜生。
“不賴你。”見巫懷恢複正常了,藺予湛剛剛提著的心都放下了不少。
“你要不也到床上來?把兩張床拚一拚就沒那麼擠了。”藺予湛自己是躺舒服了,於是開始使喚巫懷乾活。
“我不如直接給你放張新的出來。”巫懷沒好氣道。
藺予湛就等著這句話。
“好啊,那要軟的,我腰疼。”
“0915,能放嗎?”巫懷把看戲大的0915拉了出來。
“隨意吧隨意吧,我去調一下數據。”0915生怕自己被這兩人波及,逃一般地回了係統空間。
深深看了床上的長發美人一眼,巫懷將隔壁的破床給塞進了係統空間,又搬了張新的雙人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