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梳頭的時候發現了一根不屬於自己的頭繩。
“藺哥,這裡這裡。”一頭亮眼的紅毛朝著藺予湛可勁兒揮手。
藺予湛很想裝作不認識這人,但還是在越來越大聲的吆喝中走了過去。
“給老子閉上你的狗嘴,吵死了。”
一個空酒瓶對著紅毛的腦瓜子直奔而去。
彆的戰鬥力不太行,但躲避,紅毛是加了滿點的。
酒瓶子砸在紅毛背後的沙發靠背上,彈射到了旁邊地上,發出了碎裂的嗡鳴。
“藺哥身手依舊啊。”紅毛嘿嘿一笑,給開了瓶新的遞過去。
藺予湛一手接過,走到紅毛旁邊落座。
“少來。”藺予湛仰頭喝了一口,少量酒液順著青年的嘴角和下頜流下,沿著頸間的弧度向下,沒入散開的衣領之中。
周圍還是昏暗了一些,旁人也隻是能隱約看到酒液留下的水漬所折射的微光。
其餘的就不甚明顯了。
就算是在稍有燈光光顧的角落,藺予湛那張臉依舊是紮眼得發光。
紅毛嘖了聲。
“藺哥,我感覺我快被這群小零的眼神給淩遲了。”
藺予湛沒吭聲,繼續仰著酒瓶灌。
奇了怪了,怎麼以前沒感覺這個牌子的酒好喝?
“藺哥你說句話啊藺哥。”紅毛調笑著伸手要拉藺予湛的袖子,被已經半瓶酒下肚的青年輕易躲開了去。
“少來,我們撞號了……彆整那死出,明兒我就撕了你。”
這話放在平常,以藺予湛死要麵子的脾氣,是鐵定不會承認的。
旁邊不少小零都聽到了藺予湛的發言。
不少人都有些遺憾地收回了視線。
可惜了,這種一看就是薄肌身材的美人,竟然和他們同號,實在是暴殄天物。
“拉倒吧藺哥,我倆要是一個號,誰能鎮得住你啊?找借口也找個能讓我相信的。”
“不信?”
微醺的美人眉眼已經迷離,聞言隻是頗為挑釁地給了紅毛一個眼神。
看著不像是挑釁,像勾引。
“不信。”就算藺予湛這麼說,紅毛也知道藺予湛沒有瞞他的必要,看到他這副模樣,還是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酒精削弱了藺予湛的部分感官,也就讓他忽略了那聲吞咽。
“能鎮得住我的……得比我好看!對……嗯再加個能打得過我的!”
紅毛是真覺得藺予湛這回來是奔著喝醉去的。
聽聽這什麼話。
比他好看?
還要打得過他?
這種人出生了沒啊?
藺予湛越說越上頭。
“我想想,得穿白襯衫好看的,笑起來就那種……”藺予湛話還沒說完呢,就被紅毛扒拉著朝門口看。
“藺哥藺哥,你看那個,白襯衫的,比你好看的!藺哥你說的是不是這種……臥槽,人呢?”
話還沒說完呢,手邊的人就悠悠地飄向了門口。
還是紅毛剛剛指著的方向。
放心不下的紅毛趕緊跟過去。
倒不是怕有臭男人占藺予湛的便宜,是怕藺予湛一個沒收住手給弄出人命來,那就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