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為什麼要準備墊子啊?!
“你下車之前,我看到你拿衣服墊著,估計是不舒服,找個軟的墊著會好受點。”巫懷解釋道,“快去。”
應忱拗不過他隻得走過去坐下,還在坐墊邊上按了按。
確實是很軟,估計是塞了棉花,還是近幾年的新棉。
“那個,巫同誌,不用這麼麻煩的……”應忱試圖阻止巫懷的行動,“我也沒什麼能回報給你的啊!”
聞言,巫懷瞥了他一眼。
眼睛裡的東西有點多,應忱一時半會兒看不清。
“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就教我識字來抵。”巫懷冷不丁開口。
“好啊,巫同誌之前有上過私塾嗎?”
巫懷搖頭。
“沒有,自己討生活早,沒學過。”
“那可以啊,這邊沒有書的話我可以給你謄寫幾本,翻著看也容易。”應忱應得爽快。
巫懷的要求確實是剛好提在了他的長處上。
大院的孩子們都知道,念書的時候隻要有應忱在,其他人就隻能爭第二了。
“對了,你叫什麼?”巫懷猛然想起還沒問老婆名字。
這可不行。
“我啊,我叫應忱。”應忱笑得燦爛,興致上來了就要寫給巫懷看。
“有哪裡能寫字的嗎?”應忱環視一圈,也沒找到看著適合做紙筆的材料。
哪料到巫懷直接把手掌攤開遞到應忱麵前。
“寫手上。”
應忱笑容一頓,覺得好像有點過於草率,又感覺不出哪裡不對,還是湊近了一點。
為了穩定,應忱是左手扶著巫懷的手,右手食指在巫懷手心寫。
應忱低頭寫得認真,巫懷則是專注看著寫得認真的人。
一邊寫,應忱一邊還嘴裡念念有詞。
“這個是應……這個是忱……明白了嗎?”說話間抬起頭的人,直愣愣撞進了一雙黑眸中。
一直跟癡漢一樣盯著人瞧的巫懷並沒有一點不好意思,見應忱呆住不動還故意提醒了一句。
“應忱,記住了。”
應忱感覺自己耳朵有點熱。
“我叫你一聲應哥成不?你就叫我名字就行,巫同誌巫同誌的,聽著酸嘰嘰的。”
應忱很快就被轉移了心思。
“這哪裡酸嘰嘰了,不都是這麼互相稱呼的嗎?”
“我不管,外頭你隨意,在家裡就直接叫名字。”巫懷一副你說什麼我都不聽的架勢,應忱本來就沒較真,自然是應下。
況且,“家裡”。
一來就有“家”了嗎,好像也不錯。
漢子像是被青年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地看向了旁邊,嘴上還不忘將青年的事情安排妥當了。
“有什麼缺的你就跟我說,我去給你搞,晚上想吃什麼也跟我說,還來得及去山上打點野味。”
應忱臉上的笑容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