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瑤一點一點慢慢回憶。
司臻很快就發現了異常。
司瑤的敘述,不像是夢,更像是親身經曆,她能說出來的都是根本不會被注意的細枝末節。
巫懷在旁邊也聽著,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這傻孩子怕不是重生了吧?所以才托辭說自己做了個噩夢。
這樣想著,巫懷把光屏調了出來,就近給司瑤做了個掃描。
巫懷歎了口氣,不是重生,但也差不多了。
世界意識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最慘烈的那一段記憶給傳給了司瑤。
也難怪這孩子這麼迫不及待來找她哥。
前腳還看著親哥死在自己麵前的,後腳肯定急著來找正主了。
隻是要解釋,確實也隻能說是夢。
司臻也看出來司瑤說了半天但是解釋不清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乾脆就不強求了。
“我知道了,我會去查。你現在已經和那些人打過照麵了?”
司瑤搖頭。
“那就先繞著走,等我查清楚再說。”司臻想到了什麼,還是多叮囑了一句,“下次就彆晚上過來了,寨子裡會有遊客,半夜在外遊蕩不安全。”
“遊蕩”,用來形容今晚的司瑤,確實沒問題。
“哥,我能不能在你這裡睡一晚?”司瑤張望了一下,看累了都隻能看到一張床,“我打地鋪也行的!”
司臻搖了搖頭。
這邊山穀的特殊布置,沒有經受過藥物訓練的人,晚上睡在這裡對身體有害。
“好吧。”司瑤也沒強求,“那哥你帶我出去吧,我現在回去。”
“有什麼需要就和長老說,長老是自己人。”
司瑤記下了,乖乖跟著司臻起身出去。
陣法裡進出的路是完全不同的,司瑤壓根不敢亂看,恨不得直接變成司臻的小尾巴,省得被丟下。
司臻將司瑤送到了她自己的屋子門口。
兄妹倆是有一幢明麵上的獨棟小樓的,二層,隻是司臻不常住,一般就隻有司瑤自己住這裡。
有周圍的村民在,司臻也不擔心司瑤的安全問題。
“早點睡,有眉目了我會來找你,不用去山穀冒險。”
司臻想了想,還是叫了隻小雀過來。
和剛剛叫醒他的是同一窩訓練的。
“實在想來就讓它通知我,名字你自己取個就行。”
司瑤知道司臻出手的都不是凡品,趕緊雙手接過小雀,放到了自己肩頭。
小雀通體雪白,隻有翅尖和尾巴尖有一撮晶藍色的毛。
在司瑤手上也不怕生,在肩頭站定後就輕輕啄了啄司瑤的側臉。
確認司瑤帶著小雀去睡覺了,司臻折返回了山穀。
站在自己的小屋門口,司臻看向了麵前的虛空處。
“跟了一路了,是想我親自請你出來?”
怎麼聽這個“請”都不像是很文明的意思。
巫懷撤掉了身上的靈力現身。
“你和小妹說的人是一路,想做什麼?”
司臻一眼就看出了巫懷的身份。
他又不完全避世。
整個寨子周圍所有的鳥獸蟲魚,都可以是他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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