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臻的血對各種蟲子來說都是極好的補藥,因而喂了巫懷一滴血後,司臻快速將指尖含到了自己口中。
巫懷的唇角沾到了一點血漬,配合著這人吃痛的神情,顯得格外惹人心疼。
司臻不得不承認,看著這人跪在地上任由自己擺布的時候,遠比培養出典籍裡記載的失傳多年的蠱蟲要來得更有成就感。
也難怪經常有苗疆之人圈禁外界之人的故事流傳,若主人公是巫懷這種級彆的容色,倒也情有可原了。
司臻的血算是安撫子蟲。
子蟲隻有在感受到司臻的血液氣息後才會暫時性陷入沉睡。
短時間內,就算司臻再怎麼吹哨,子蟲也不會醒來了。
費這麼大勁,這麼快就讓子蟲發揮不了作用了,若是放在以前,司臻隻會覺得自己瘋了。
費了這麼大心力培養的子蟲,每一隻都非常珍貴。
他這種敗家子行為,若是讓寨子裡的長老們知道了,估計會把巫懷活剖了。
仿若是剛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巫懷雙手撐在地上緩了好半晌才將呼吸調整了過來。
要死,太毒了。
巫懷是直接動用了靈力來化解毒性。
這個世界的老婆還真狠。
巫懷當然能看出來司臻的血能安撫子蟲。
但也隻有安撫作用,解毒之類的功能那是一點沒有。
真不怕他死翹翹啊?
“咳!”巫懷將毒血往上逼,帶著腥臭的一口毒血噴在了地上。
司臻往後退了一步。
好臟。
司臻整理了一下心情,忍著把巫懷丟出去的衝動。
傳承裡也沒教怎麼剝臉皮啊!
為什麼祖先們不教啊!
巫懷顯然還不知道麵前的嬌嬌老婆腦子裡在播什麼血腥暴力的玩意兒,隻是苦著臉。
“是我做的飯哪裡不好吃?我晚上再改進。”
我見猶憐。
司臻不買賬,要是接了巫懷的話茬,等下什麼時候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不需要,你可以回去了。”
寨子的安危還是勝過了美食和美男的誘惑。
美食隻要錢到位什麼沒有,美男……雖然巫懷這種級彆的極品難找,但略次一等的也不是沒有。
不是,他在想什麼。
司臻把自己跑遠了的思緒拉回來,繼續冷著臉。
他可不敢托大。
巫懷都能自己逼毒,那子蟲對巫懷的威脅就沒有表麵上的這麼大。
說不準也隻是巫懷為了爭取更多做的障眼法罷了。
0915幸災樂禍看著巫懷吃癟。
難得啊,能看到巫懷吃他老婆的虧。
“可是我走不了,沒力氣。”巫懷垂下眉眼,既然都跪著了,那乾脆繼續跪著吧。
“等我緩過來,我會把這裡收拾乾淨的。”
司臻瞥了眼桌上吃的差不多的空餐盒,以及地上那灘毒血。
有點礙眼。
弄臟了,但這事又不能完全賴巫懷。
說他自己也有錯吧,他不想承認。
乾脆就這麼擰巴上了。
司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這些年擅闖寨子試圖盜竊蠱蟲和藥草的不義之徒不計其數,他廢了的人都能堆成一座小山。